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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将虎贲归依 五 (第1/3页)
洪承畴的伤势说起来是意外,在半月前处理兵变时候让一个兵变士卒暴起刺了一刀。
尽管他一直延请名医暗地里治疗,却不见起色。作为一个把清剿农民军作为报答朝廷的文官来说,他是称职的。然而在三边总督这个位置上,他如果因伤无法处理军务,那么必然会有早盯着这个位置的人闻风而至,上表弹劾他。借机取代他,自从崇祯初年开始剿匪,他从参政直到三边总督,升迁很快,并且有望进入中枢,此刻他绝对不会因伤致仕。
当吴明远夫人通过亲信幕僚送出那只玻璃酒樽,请他为陈奇瑜关说时候,洪承畴一下子喜欢上了那个酒樽。他也算见多识广,但是这样的酒樽,他从未见过。
军务繁忙,他尽管从幕僚那里得知此物是一对,另外一只在一个叫陈雨的和尚手里,却也只是叹息了一会就罢了。
然而五天前,吴家堡让农民军所破,吴明远逃至西安府。他紧接着听到让他震撼的消息,那陈雨竟然医术通神,肠子流出的伤者也救治了过来。
在看到跟随吴明远逃出的,那个叫吴大亮的人愈合的伤口后,洪承畴心里立刻充满希望,既然肠子流出都可以,那么自己的伤口绝对可以医治,于是他秘密地派快马四处查探。
当得知陈雨一行在蓝田时候,求援的信使也紧随而至,大惊之下,他立刻带标营赶赴蓝田。不料那个叫陈雨的竟然让他又是一惊,守住蓝田一半原因竟然是因他所为,而且敢手刃逃跑的孙千户,一举一动都显示这个人非比常人。
看着正认真清洗双手的陈雨,洪承畴缓缓道:“本官的伤可治?”陈雨在倒入烈酒的铜盆里洗好手,吩咐二丫小草去洗手。看着洪承畴说:“伤势本来不算太重,然而耽搁有些久了,可以医治,洪公最近是不是一直发烧?”
洪承畴保养的很好的脸色一变:“你未把脉,如何得知?”
陈雨取出短剑放入酒里消毒:“洪公伤口有臭味,说明已经感染,可以说,这世上除了我,已经无人可以医治。”
洪承畴目光里闪过一丝寒意,他丝毫没有因为那把短剑就在几步外而有所表示。语气淡然道:“这么说,你是可以医治好的?”
陈雨一边看着二丫小草在盐水里浸泡白布,一边道:“目下四处天灾不断,流民四起,我只不过是想活着而已。洪公伤口须要挖去腐肉,但彼处临近心腹,挖去后必然流血不止,这是个大问题。”
洪承畴沉默了一下:“你有何想法?”
陈雨将温度计取出示意洪承畴夹在腋下,在他惊异的神色里继续取出药物:“为今之计,就是以别人血补洪公血,才可保洪公挖腐肉时,不会因流血而危险。”
洪承畴终于动容,霍然立起,语气急促道:“你竟然有如此神术?昔年扁鹊开颅治病,本官以为前人夸大,不意你……”
“洪公可寻亲信之人,待我验过血型,取与公血型相同者,即可挖腐肉,开始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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