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芥生民谁于怜,翁妪雏子趋草间 四 (第2/3页)
阿司匹林。
周婉依微微迟疑了一下:“大哥,那取别人血真没危险?”陈雨沉默了一会:“那些人本就该死,给了他们活下去的机会。”
随着周婉依的吩咐,几个护卫压来了一个白布套着头的人,绑缚吊起在妇人担架高出二尺的地方,周婉依开始消毒,随即,竹子制作的输血管开始扎进双方右臂血管。
李晚晴低声道:“这取血之法太过残忍罢?”
陈雨淡淡一笑道:“其实这并不会死人,战阵之上好多士兵就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我的验血剂不能保存太久,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每一个小旗配备两个我称之为万能输血者的血型,平时这些人伙食可多些肉,只要每次取血不过量,不会有任何影响,这是最好的办法。”
李晚晴低着头,靴子尖使劲碾着一颗小草:“你的话总是仿佛有理,但仔细一想根本不符合圣人之道。对了你要搭的戏台搭好了。”
陈雨脱掉罩在铁甲外的白布衣服,低声说了几句。李晚晴惊喜地问:“可行?”
陈雨点头道:“走吧,试试就知道了。”
俘虏们吃过了一顿盐水煮马肉就稠粥,看着营地边搭起来的一个戏台模样的高台低声议论,看起来这个将军比那些大王好多了,两顿饭都吃的饱饱的,有伤的还给看,所以也渐渐地没那么恐惧,颇有些好奇地瞧着十几个军士在台上绑着一道道幕布。
最后一丝光亮沉入夜幕时,轰地一下,围绕着戏台燃起了十六堆篝火,随即有熟悉的梆子声响起,高台上第一道幕布缓缓拉开。
此刻台上忽然出现了大家熟悉的场景,老天,居然是秦腔,看着一个小女孩在台上做着挖野菜的动作,伤感地唱道:“六月麦黄么粮吃,唯有野菜充饥肠……”
外围的黑暗里,李晚晴看着逐渐安静的俘虏,心想这子玉究竟是何等心思啊,怎么能想出这样唱戏抚慰民心的事情?
数步外,陈雨小声地吩咐夜谨,贺六:“哨探放远,咱们一定要注意,别设套的让别人识破了。”
二人低声应诺,消失在不同方向的夜色里。
台上,换了一个场景,小女孩端着碗给躺在床上的娘亲喂野菜,转过身,她忧愁地道白:“野菜越来越难以寻觅,这可如何是好呀?”
几个打扮成财主和打手的军士冲出幕布,胖财主摇着扇子催促床上的妇人交租子,没有租子就要拉走小女孩。
台下的俘虏们慢慢地紧张起来,看着打手要拉走小女孩时候,一个妇人伤感地哭泣起来:“我的招弟就是这样让赵二爷拉走了啊!”
许多人开始低声啜泣,看着打手在台上做出翻箱倒柜搜查的动作,踢倒妇人,拉着小女孩扬长而去。
台上妇人道白:“丫头啊!”踉跄追下,无力地倒在幕布后。
“狗财主啊,这世上哪里有我等小民的活路啊?”
妇孺里十几个老人流泪大喊起来,另一边俘虏的青壮们也握紧了拳头,想起了自己的伤心过往。
幕布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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