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埋 六 (第2/3页)
服侍。”
“我答应你。”
顾云山没回话,只临空晃了晃他风骨绝妙的手。
月浓不解,他等不到回应,只得扯下披风,露出满脸的不耐烦,“就不会扶我起来?”
“男女授受不亲……”
“方才是谁许诺?退一步说,在矿洞里头,我可是让你上上下下都摸了个够啊。”
“我——”她内心挣扎似火燎,思来想去,还是认输。一把握住了他晾了半晌的左手,一使力将他整个人都带起来。
顾云山瞄她一眼,下了马车。在郑家小院前头整了整身上那件青灰色道袍,一面向内走,一面问月浓,“老爷是什么?”
她一愣,默然会意,“是娇花。”
“当下属的应当如何行事。”
“把老爷捧在手心里…………”肚子里反酸水,难忍,“细心呵护。”
顾云山得意地笑,“好丫头,孺子可教也。”
呸——
可怜月浓被他拿住了要害,不得不服。
他二人被郑家一位老婆子安顿在前厅,这座四合院狭窄简陋,而听闻郑老爷生前也曾是富贵人家。这显然是郑老爷死后,郑家府人无奈之下才典卖家产沦落此处。
顾云山正看着墙上一幅垂钓图怔怔出神,便听见门外迎来一人,正是纤瘦娉婷的身姿,盈盈脉脉无言。低垂着眼走入檐下,只离他五步远,屈膝一拜,道:“未亡人孀居在家本不便见客,但听闻二位官爷有要事相询,不知家中又有何人犯了法纪不成?”
顾云山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负手立于厅中,正色道:“没事。”
什么?连郑家夫人也惊得抬头。
“衙门里闷得无聊,出来逛逛。想起来还有事情未办,这就告辞。”又不等月浓,提步就走。留下一身素黑的郑夫人茫然四顾。
月浓追上他时,他已上了马车,继续拿披风盖着眼睛犯瞌睡。
“郑夫人吓着你了?”
顾云山再伸手,她伸手去拉,反教他握住,嘀咕说:“冷得很,快给老爷捂捂手。”立时被月浓反抽一记,老老实实缩回去。
他气闷,转过身背对她。“这案子同郑夫人没干系。”
“怎说?”
“天气干冽,她昨夜拿蜂蜜敷过嘴唇,唇色莹润,水泽饱满。一对柳叶眉又细又长,眉骨处不见杂毛,三天前才修整过。她孀居在家,身无亮色,却又在领口襟前绣上暗纹,腕子上还带一只白玉镯子。一个无依无靠尝尽艰辛的寡妇,怎生将养得比余家三姑娘还精致?”
“就事论事,少攀扯我。”
“哼,唯剩一种可能,她有了姘头,心里有指望。然则她孀居多时,日常接触的男人并不多,但看言行谈吐多是读过几日书,往来做工的必然瞧不上,听闻郑夫人还有个表哥时常前来接济。想必就是他了,可惜此人尚有家室,看来是凑不拢了。”
“说的也是,又不是心灰意冷,何必闹一出以命搏命同归于尽。”
“如若是她,则必有帮手。那表哥有儿有女有薄田,又是个无胆之人,做不出如此杀人分尸之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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