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工人看病也难哪 (第2/3页)
鸣谈的有些兴奋,说出心中的理想。
陈独秀也不着急,有趣的听着这个粗人总书记的理论。新鲜而有活力,比文人们的形而上的逻辑推理不同。
受到鼓励的顾凤鸣开始倾倒自己的人生所得,说我做了7年的英美烟草的工人,那就是工人。什么是工人,就像一个螺丝钉一样。我聪明就在于我不认命,我研究了英美烟草的流程,那生产组织得是丝丝合缝,密不透风,真有研究啊。原来觉得你们说的挺好,可是你们一做事就是到处透风,顾前不顾尾巴。就说上海的三次工人起义,我们配合北伐军,里应外合?可是为什么不等北伐军靠近了再做。那就是书生做的事,死道友不死贫道。这里面太有研究头了。可惜死的都是我的工人兄弟。书生们后来也有报应,被国民党翻脸杀了个干净。
顾凤鸣回忆着说,北伐军和平开进上海,接受我们的战果。可国民党为什么还杀书生们?他们杀了我们的一批书生领袖,因为书生们把工人牺牲得来的成果,算到自己头上,然后去与别人说数。就是盘道,或者说是,说道说道。顾凤鸣知道这些黑道上术语,陈独秀这个秀才不懂。
见陈独秀皱眉头,顾凤鸣也不管,继续说,这么说让你不高兴?国民党这个党也有问题,也没有把工人看在眼里头,他们双方争夺的是工人的领导权,而不是工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顾凤鸣激动了,拿起咖啡,洒出不少,却喝不到嘴里。小婉哇地哭出来了,帮他放下咖啡。顾凤鸣说,可牺牲的工人们,谁为他们考虑,活着受罪,死了家人还是受罪。
顾凤鸣扶着小婉的头,用他自己的袖子,帮小婉擦去眼泪。如果我再不反对,我和我的家人都难逃一死。被你们双方害死。
顾凤鸣镇定下来,拿起手绢,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所以,事情不是那么办的。红党国际有高人啊。他们知道书生太多会坏事,提拔我当高级委员。你们以为我们是牌牌么?我们缺少理论,却是知道事情不是那么做的。
顾凤鸣这次看着陈独秀眼睛,说,怎么做事?我不知道,你个大秀才,创始人,总书记,就不往正路上研究啊。我们工人苦啊!看病难不是第一,工人最怕的是失业,得病只是失业的一种。
顾凤鸣振作了一下精神,说工人医疗救助问题,我们是要办。但不能瞎办,乱办。否则就宁可永远呆下去,大家自己谋生,什么也不要做。
陈独秀震惊这么一个粗人,有这么多的丰富心理世界,有这么多的体会。等着下文。
顾凤鸣说,宣传暂时不必要了。什么事都没有做,就宣传么,我们红党原来总说宗教是麻痹人的,但我们自己呢?却总是给一个乌托邦给工人,就让工人去送死,或者失去饭碗。宗教却是让工人活,让工人活得开心,让有钱人发善心。
顾凤鸣接着说出了自己的办法,说我们要了解工人怎么看病,到哪里去看病?我们帮他们解决这个问题先;然后,弄一笔资金作为互助基金,救济或者借贷给看不起病的工人。这个基金还必须与失业救济放在一起。失业救济这个事,工联会们都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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