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六章 还是要脊梁 (第2/3页)

西成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凌凌，行走在大队前头。见到欢迎的队伍，立即跳下马来步行，并向街道两边的民众挥手示意。他那颀长的身材，方方的国字脸，右腮边那颗黑痣上长长的痣胡（与他稍亲近点的人都戏称其“周痣胡”），简朴大方的灰白布军装，腰挎的军刀，都给贵阳民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人群中不时发出“欢迎周省长！”的口号声，周西成都立即向民众肃立致敬，然后微笑着挥手频频点头致意。他在省城头面人物们簇拥下步向省政府，各界名流紧随其后。队伍中管后勤的人员按照上司命令，凡是街上百姓门口，摆着清水或明镜的每桌赠一枚云南小板（五角），两样都有的，即赠一块大洋，以示谢意。路边乞讨者，每人赠五十文铜元，可买五十个碗儿糕。卫队过后，才是驮马队，驮的是数不清的大洋，和枪支弹药、军用物资。行军队伍中士兵军官整齐划一，精神抖擞，鱼贯而入。在百姓眼中，比以往任何一队伍都精神都有纪律。这时候，得钱的笑逐颜开，看热闹的欢天喜地。纷纷议论：自古以来，只听说，当官的，空起两巴掌来，大包小裹驮着钱走；今天这个周省长颠倒是驮着银子来当官，稀奇稀奇真稀奇！今天算是开了眼了！也有人说：这些钱是他打四川铜元局抢来的便宜钱；顺水人情，收买人心；各人造的；征收来的；七嘴八舌，其说不一。又有的说：不管咋个来的，送给老百姓是事实。给一点总比一点不给好。穷人出身受尽苦难的周西成，对百姓的疾苦，总是铭刻心头。看到穷苦人给几个钱，他心头乐意，压根不在乎别人议论什么。王文华在玉屏召开军事会议，参谋长范石生，一团附傅杰，一营长袁祖铭，二营长胡瑛，三营长朱毅晋，驻守铜仁的二团长彭文治，二团附卢焘，一营长窦居仁，已将部队运动到天柱的三团长吴传声，一营长陈安邦，二营长蒋如松，三营长李世荣等到会。湘西从麻阳、沅州到洪江一线，面向贵州已部署北洋军第一路司令马继增的近畿第六师和曹锟第三师的汪学谦旅，唐天喜混成旅，范围璋二十师一部，倪毓芬安武军，此外有湘西镇守使田应诏的兵力千余人，步、骑、炮兵合约三万人，号称十万，一旦贵州宣布独立，就要攻入黔境。马继增的司令部设在辰州。汪学谦把指挥部放在沅州，派人送了一封信给贵州驻军，“大军陈兵沅江，指日饮马滇池。贵州素称贫弱，幸勿轻举妄动。”王文华三团兵力不足四千。面对十倍于已、兵械精良的强敌，决定分三路主动出击，二团攻麻阳，一团中路取晃县，三团打黔阳、洪江，然后合击沅州。彭文治称黔军不能与北军抗衡，王文华当场罢彭、命卢焘代团长，窦升团附。2月2日除夕之夜，王文华用范石生计，派胡瑛袭取晃县，派袁祖铭越过晃县袭取蜈蚣关，一举成功。吴传声于同日夜杀入湘境，初一战沱口，初二夺黔阳，俘敌250名，缴银洋二万元，初三攻克了洪江。初四渡过沅水，进攻沅州，王文华亦率袁祖铭、王天培部赶到，初五合力拿下沅州，吴传声在冲上沅州东门黄坛桥时，中弹牺牲。汪学谦逃到辰溪，才看见贵州独立的通电。[fs:page]黔军在麻阳的战事受挫，麻阳驻有北军一个混成旅，被服给养堆积如山，黔军两次战败，赖湘西群众保护得以脱围。贵阳为黔军胜利沸腾。王伯群与好友、西门三宫殿异人流云道长，把800名新兵送到沅州，并把民众捐献的军饷及变卖家产全部款项交与王文华。原南门大马栈老板，党人胡刚在滇军祸黔时逃匿万山，和矿工领袖令狐配组建了敢死大队，奉孙中山之命，也来到沅州共同抗击北军。2月15日夜，敢死大队以云梯爬上麻阳城头，撕裂了北军的防线。黔军的麻雀战术、猴子兵称呼，自此传遍国内。流连于长沙享乐的马继增赶到辰溪，调集兵力反扑，夺回沅州，欲攻入黔，气焰器张。王文华急电戴戡求援，流云道长问明北军番号，悄然离去。是夜，马继增暴毙于辰溪，沅州北军急退。大年初一，正是东路黔军攻占晃县之日，北路黔军也整装待发。梯团长兼五团长熊其勋在刘显世、戴戡、六团代团长胡忠相陪同下，携一子一女，寄养于百姓中。五团大部兵力已集结松坎。熊其勋赶到后，戴戡、熊其勋、参谋长彭昌廷、督战官赵文彬、军需官薛尚铭，五团附周增吕，一营长熊伟臣、二营长袁耀廷、三营长杨子彬；六团长胡忠相，一营长刘元塘，二营长黄道彬；桐梓、正安召募的新编先锋营匡铁丹，召开前敌会议。护**滇军第一梯团刘云峰已占叙州，第二梯团赵又新2月6日占领泸州。川军三个师中，二师刘存厚宣布独立，加入护**。北军方面，袁世凯命张敬尧为第二路司令，与第一路马继增均受虎威将军曹锟总司令指挥。在川兵力有曹锟三师，吴佩孚混成旅，张敬尧七师，李长泰八师，王汝贤十五旅，还有四川督军陈官带来的伍祥祯、冯玉祥、李炳之三个混成旅，以及川一师周骏、川二师钟体道，以狮子搏免之势，限曹锟六个月平定滇黔。张敬尧督师反扑泸州，李长泰师已到重庆，准备支援。蔡锷从贵州进入川南纳溪，指挥应战，形势十分危急。蔡锷手令黔军，尽快突入川境，攻占綦江，截击李长泰北军。熊其勋决定，当夜发动，兵分三路，打通松坎入川要通，突破顶箐大山北军防线。2月11日夜，战斗打响。熊其勋亲率中路五团正面攻打顶箐，士兵赤脚攀上冰崖，冲上峰顶。六团担任东路，攻打青羊市，周西战以摸夜螺蛳战术，直插市集中心，缴获机枪两挺。西路新编先锋营奔袭东溪，也获成功。鲁瀛等参加熊克武军，与黔军会合，共击北军。黔军血战，攻克天险九盘关。2月14日，黔军抢先占领綦江。遭遇北军，六团一营二连两个排全部损躯。龙台寺激战，二连张连长阵亡。五团二营增援，营长吴文斌喉管被打穿，献身沙场。刘罗坪缴战，黔军与北军交叉围困五六层，五团团付周增吕举刀搏斗中阵亡。周西成率连队突出重围。曹锟占綦江，冯玉祥占叙州，张敬尧占泸州。熊其勋以两班人亻夫抬牟琳去松坎，劝戴戡收缩战线，戴不从。幸而蔡锷醒悟，令黔军退松坎。熊兆与黔北父老牵猪赶羊劳军。熊其勋命周西成送周增吕遗体回桐梓。桐梓公祭，侯树涛念长诗《哭婿周增吕》。周西成遵母命，写“精忠报国”四字。4月9日，万名妇女在贵阳梦草公园集会，黄淑媛、汪继坤、赵德馨演说，号召捐金赈济前线将士。19日，贵州全省成立“征兵抚恤会。”华之鸿等将20万银元，子弹25万发送到纳溪蔡锷军中，军心大振。滇黔联军发动总攻击，10月激战，松坎黔军扑击重庆，张敬尧师死伤惨重。广东国民党柏文蔚、陈炯明，林虎等攻打惠州，梁启超、李根源等亦在广州宣布讨袁。3月15日，广西陆荣廷宣布独立，并将攻滇的第三路司令龙觐光父子及3000兵全部缴械。3月22日，袁世凯宣布取消帝制，川东、湘西、两广战事停止。6月6日，袁世凯死。《贵州棒棒打脑壳》。黔军回师，熊其勋在松坎黄家院子筑护**官墓，举行祭奠。7月6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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