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7） (第3/3页)

    她的脸因极度恐惧而变得苍白，两只手捂在嘴上，但声音还是从指缝里挤出来。“元首地下室。他们造了什么孽呀？！”

    “苏联人进来过。”福斯特如实告诉她。

    “这帮畜牲！”她咬牙切齿地骂道。

    她身上的药力已经消失，完全清醒过来。

    她在手电筒的照射中眨巴眨巴眼睛。“你是谁？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我要回去。”

    “别再做梦了，爱娃·布劳恩！”福斯特斩钉截铁地说。你们的一切阴谋都已破产了。我已经给你做了另外的安排。”他端起手枪，故意让她看见，“走！”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走廊，蹬上阶梯，来到洞口。他用枪顶住她的后背，命令道：“出去！”

    爱娃颤巍巍地走出洞口，呼吸着夜晚凉爽的空气，呆若木鸡地立在土丘边。

    几束银色的光芒从东德的瞭望塔上扫射过来。

    “埃米莉！”福斯特一边喊，一边用手电筒四处照。

    四周寂然无声。

    他握紧卢格枪，把手电筒放在地上，腾出一只手，扯下身上的纳粹军装，穿上自己的工作服。

    远处有一点灯光，闪烁着穿过田野，越来越近。一盏提灯。一个人……一个女人。他终于看清了，是埃米莉！他飞快地朝她奔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提灯，激动地搂住她的腰，带她往洞口走。

    “你和托娃联系上了吗？”

    “联系上了，托娃回话说，戈尔丁将亲自带领摩萨德特工人员，到沃尔夫咖啡馆，和第七座地下室的所有通气孔那里。如果一切顺利，再有几分钟，下面那帮纳粹分子就将全部完蛋了。”

    福斯特长出一口气。“不久，德军就可以清理那个巢穴，往外搬尸体了，到时，你可以下去找你需要的文件和证据。我把爱娃·布劳恩……”

    “爱娃！”埃米莉如大梦初醒。“她在哪儿？”

    “在这儿。”福斯特晃动提灯，寻找她，“她刚才还在这儿呀！”

    “她肯定溜了。”埃米莉紧张地说，“我们得抓紧时间找到她。”

    “不用急，埃米莉。在这安全区内，她已成瓮中之鳖，绝对逃不出去。先别管她。你开我的车到沃尔夫咖啡馆去，看看那里的情况。但愿戈尔丁已把厚礼送下去。我想在这一带溜达溜达，顺便找找爱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