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城市 (第3/3页)

    小胖问：“为什么过不去？”

    那人又歪了脖子看了他一眼，说：“你傻啊？没看见没有船吗？”

    这时，我和张风已经走到他跟前了，我打量了一下这个人。

    他大约在50岁左右，上身穿着一件蓝夹克，下身穿了一条蓝白相间的牛仔裤，带着一顶黑帽子，面容还算慈祥，让我觉得就是一位平易近人的大叔。

    那条黑狗倒有些奇怪，干瘦干瘦的，身躯却异常高大，一双狗眼泛着红光，耳朵耷拉着，有气无力的望着河面，像是等待着鱼儿上钩。

    小胖抖了抖挂在石边的鱼篓，说：“收获不小啊！可以炖上一锅喷香的鱼汤了。”

    那大爷却嘿嘿一笑，说：“吃不得！”

    小胖抬头问：“为什么？”

    那大爷说：“吃不得，就是吃不得，哪来为什么？”

    小胖识趣了闭上了嘴。

    张风走到他旁边也蹲了下来：“大爷，这护城河为什么过不去？”

    大爷扭过身子看了看张风咦了一声，然后兀自嗯了一会，说：“不属于那儿的人，是进不去的，属于这里的人，自然有船来接你们。”

    张风哦了一声，说：“那大爷你呢？”

    大爷明显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说：“我？我啊？我随意过来过去。因为我本就是这里的……嗯……这里的人。”

    张风又问：“那大爷你是怎么过去的呢？”

    大爷说：“足踏幽冥河面，飘然而去。”大爷又嘿嘿一笑，说：“阳间来的小伙子们，这里你们不该来，赶紧回去才是。”

    我们三个一愣，小胖说：“我们脸上写着我们是阳间来的了吗？我们也是鬼，刚……刚死的。”

    大爷哈哈大笑，说：“糊弄鬼呢！你们肩膀上的阳火未灭，怎会是死人？嘿嘿，可别在这里被谁给扑灭了，那才是天大的冤枉呐！”

    我连忙看了看我的肩膀，肩膀上什么也没有，哪来的阳火？

    那大爷嘿嘿一笑，说：“若是你能看见自己的阳火，那还了得？”然后他说完就低头看着自己的鱼竿了。

    小胖拉我到一边，然后爬在我耳朵边悄悄的说：“这老头很怪异，可被被他忽悠了！”

    那老大爷像是听见了小胖的话，扭头说：“年轻人，背后说人坏话可不好，这是病，得治！”

    张风若有所思，然后开口说：“大爷，你能帮我们过河吗？”

    大爷说：“我为什么要帮你们过河？这幽冥黑河，是谁想渡就能渡的吗？趁早滚蛋，别在这里破坏老子钓鱼的雅兴！”

    小胖一听，不愿意了，捋着袖子就要上去理论，我急忙拉住他，小胖这人就是个二性头，驴脾气说来就来，要是不及时拦着他，指不定要把这老头蹂躏成啥样了。

    小胖气呼呼的叫了起来：“哎我说老大爷，话不能这么说吧？礼貌懂不？我们好声好气的跟你说话，你哪能这样恶言相对？”

    那老大爷侧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小胖，冷笑说：“老子在这地界上，高兴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你这小娃儿的脾气倒是跟我很像。”

    小胖一把挣开我，走上去说：“谁他娘的跟你一个脾气？胖爷是有个性的人，身份证上的名字都比别人霸气！”

    老大爷对小胖产生了兴趣，笑眯眯的看着小胖说：“是吗？那你来到下面了，还有身份证吗？没有？那就惨咯！”

    小胖一愣，没听明白，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老大爷嘿嘿一笑，说：“阳间居民有身份证，我们阴间也一样，没有身份证……那可是孤魂野鬼，可是要……嘿嘿，等到鬼卒抓到你，你就知道后果了，嘿嘿，后果很严重！年轻人呐，赶紧从哪来，回哪去吧！这里，可不是你们旅游观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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