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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1/3页)
自那日后,我几乎再未见过殷仲堪的身影了。他只常常差人来问候我,告诉我冬荷仍未找到。我冷笑,他当然找不到,冬荷早已成为我的指下死魂,如若真有鬼魂,只怕她会入梦告诉他真相吧?
我亦乖觉,不再离开我的霓裳苑。只差下人转告他,我需要绣架、绣布、绣针与绣线。他着手办了,只是托仆人问了我原由。
我转回他的问题,只说要亲自绣嫁衣。
可我会绣么?
不,我哪里会绣,只是借由这些来想念恢罢了。但我仍是绣上了几个字,那只为恢而绣的字。我令下人买来了月芽白的锦布,做了一身白色的中衣与数十条几米长的挽肩(垂在手肘处的飘带);再找来银铃绑于一端,这样,便能在挥动的时候找到准头。
依然将自己与他人隔绝起来修习‘莲花宝典’,所有的行气与心法我已熟练,所谓的招式我亦将瑜珈中的几种融泄贯穿,加些以前从动作导演那里学来的耽美招式,我已经独创了属于自己的武学。
临近大婚的最后十天,我将心法中的数处稍作修改手抄出另一个版本;起封的时候,我心念一动,在起页后的第一页上写上了这八个字: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吃吃的笑着,合上书页,提笔在书的封面题上几字:葵花宝典。
落款:金庸。
看着吧,大婚现场,我会给大家一个超级惊喜的。
“姑娘,明日就是大婚,庄主差我来问还需要什么准备?”下人在门外轻声问着,不敢逾越进来。
“告诉他,我要在大厅放上几面大鼓,要很大,比人还高;要用鼓架支起。”我收起书本,走到门口。
“明天就要?可这大概需要……”下人犹豫着,似是相当为难。
“你就如此转告庄主,他自能办到。”我说完,便入内堂去歇息了。
“是……”他惶恐的退下,不敢有半分迟疑。
“仙人指路……”我想着明天要玩的把戏,嘴角噙着笑意:“殷仲堪,我要你输得一败涂地!”
长发已及腰部,确实生长得很快。在现代,我的头发可是留了几年才留到这种长度。这莲花宝典当真是一部旷世奇书。
明天……
便是我与过去作了断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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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日。
我斥退了所有前来帮我妆扮的喜娘,对他们来说我是待嫁的新娘子,但对于我来说,今天是我血祭从前的日子。
江湖的斗争,朝野的争霸,哪一场战争不需要流血?
为了还债,还了清白的与恢同去,哪怕今天要我大开杀戒,我也在所不惜。
穿上青色的里衣,今天的我不仅要扮成新娘,也要还我本色。里裤亦是同色系,只是穿上了黑色的长靴。月芽白的中衣是窄袖紧身的裁剪,将我玲珑有致的身形衬托的十分合体。将数条挽肩缠在腰间垂下,便在外面套上今天我要穿的嫁服。宽大的款式,没有在上面绣上龙凤呈祥的图案,而是绣了“比翼双飞”四个字,以暗红色的线绣成,并不抢眼,但绝对够他人看清。
头发没有绾复杂的发髻,因为我自己弄不好,也因为我不想弄。我只以一条红丝带将头发绑在脑后垂下,远看似是绑了麻花辫一般。戴上嫁娘的凤冠,不是夸张的那种,只是简单的绢花与流苏组合而成的绾帽,简单而好看。
我的妆扮已经完成,当我踏出房门的时候,惹得众喜娘一阵诧异。这样甚是好看,也甚是简单。我不在乎她们的眼光,只示意牵头喜娘可以带路了。
来到喜厅,只见我要的大鼓已经准备好了。
这里已经有些改变,来客们尽数坐在下方,而我与殷仲堪等人所处的架台是临时搭建的,有些高高在上的感觉。
众人见我此身打扮无不惊叹,就连司马邺与桓伊亦是一脸的惊艳。
“这便是你自制的喜服?”殷仲堪的眼中亦有着惊喜,我在他的眼中总是那么的不同。
“我的喜好。”我淡淡的答着,眼睛没有看他。
“还在气么?”他的声音小到只有我听得到。
我没有回答,只静静的在人群中搜索着。
果然,有我想找的人。
他--
居然会来这里?
我暗自镇定,虽有猜到这个可能,但当他当真出现在我视线中时,我仍是惊讶。
那司马睿呢?他会来么?
我不动声色的继续搜索着,此时音乐骤然响起。
是编钟的音色,我循声看去,竟是身着宫廷服饰的人在敲打。
这是怎么回事?殷仲堪竟公然招来宫廷中人?
再看为首之人,竟不知何时那桓伊去到了那边。他是今天的乐师,闻名天下的乐师竟为了武林盟主而献艺,呵呵,今天殷仲堪可真是出够了风头啊。
“各位盟友,今日蒙各位不弃前来参加我殷某人的婚礼,着实感激。今日是武林的盛会,更是殷某人的家宴,请各位放怀大饮,不醉不归。”殷仲堪说着场面上的话,面带喜色,真如一位新郎那般的喜悦。
“盟主好福气啊,娶得美人归。听闻盟主夫人唱功了得,实乃一代女杰,不知今日可否让我们得仰天音呢?”人群中有人起着哄。
殷仲堪面色有些暗沉,刚要回绝却被我抢了先机:“蒙各位不弃,小女子一无显赫家门,二无一身之长,只余这曲儿可唱。既是各位英雄不嫌弃,小女子愿献曲。”
“你不必如此。”殷仲堪拉住我,却我被拂了下去。
坐上台栏,手拿胡琴,我神色凛然的看着下面一众武林人士,想起殷仲堪的阴谋与用心,想起现在的这种状况,可不就应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那一句话?
我瞟向殷仲堪,他的情绪或许是高度紧张,在即将要发生重大事件的前刻,他怎会有心思听我高歌?
殷仲堪啊殷仲堪,一子错全般皆落索,你将赌注压在了我的身上,却没料到我会知晓此事。你的东风,注定是借不到了。
思及那差点与他相交的感情,我拨动琴弦,吟唱出那首苍凉入心的歌来:
“一盏离愁孤灯伫立在窗口
我在门后假装你人还没走
旧地如重游月圆更寂寞
夜半清醒的烛火不忍苛责我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
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
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
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
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
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我低沉着嗓音,心情复杂的唱着这样离别的歌。殷仲堪听得懂么?他听得懂我隐在词中的意义么?这结局,我在他意料之外的看清,只是他仍在局中,如若妄动,无异于自取灭亡。
我斜眼看他,手中的琴弦仍在轻轻的拨动。果不其然,他看着我的眼睛充满了震惊,他是听懂了其中的意义,还是听出了我离开他的决心?台下众人喝采,欢呼声一浪盖过一浪,虽然这首曲并不适合婚礼中用,但他们仍是被这首曲子给征服了。
三道明显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我的身上,就连台下的他也投来思索的目光。今天真是好戏连台,人全都到齐了。我放下琴,走到鼓边只手轻抚,击鼓是警告,亦是信号;我会以内力击鼓,若那有心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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