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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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不知道,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我狠狠的吸着气,不去理会自己浑身上下的颤栗:“因为他,根本早就与你们是同盟之军。”
他看我了半晌,才缓缓的开腔:“你为何如此理解?”
“恢空有一身绝世武功与傲人的医术,却隐在你的雪魄山,甘当你一人的朋友。这原本就不可思议,更可况当年他竟因我的一句戏言,而当真要将宝典上的心法传授给我。”我有些失魄的笑着:“你们遇见了一个多么好的机遇啊,司马睿倾心于我,而我的身子又该死的适合练这心法,所以你们全部人都联合起来利用我,为的就是拉他下台,助司马邺登上帝位,对不对?”
他深深的看我,无力的叹息已经便答案呼之欲出了。
“只是你们,你们每一个都料不到一件事,那便是你们个个都爱上了我,司马睿是,诸葛恢是,你也是。”我有此激动,“可我想不到的时,连诸葛恢都是。”
“恢是真心的,若不是真心,当年他不会差点死掉。”他急急的辩解。
“为什么帮他说话,你不也是么?”我死死的盯着他,语气毫不放松。
“可是没有一个人及得上恢。”他怔怔的看向门帘处,思绪似乎飘到了远处。“你不知道当年他为了爱你,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我怔怔的看他,不明白他何以对恢推崇至此?
“你知道无阙门的真正门主是谁?”他调回目光看我,满眼尽是眷恋。
我摇头,不敢说出心里的那个答案。
“是恢。”他凄然的一笑:“你猜得没错,他一身功夫,何必屈居在我的雪魄山中?事实上,我、他、卫紫衣都师出同门,恢是师父最为得意的弟子,所以他成了师父的继承人。在十五年前,我们便已经接下司马邺的任务,只是那时的皇上并不是司马睿。几年中的风云变幻,使得司马邺不得不提前举事,以免待司马睿羽翼丰满后难以行事。这时,你出现了,我们的探子探得了你与司马睿、褚郗之间的情愫,所以这便是我们要利用的机会。”
我呆呆的听着,这就是我想要的事实。
“正如你所说,我们没有一个人料得到你的魅力如此之广。我至少还忍到了大婚,可恢,却在大婚之前反悔;为此,他放弃了无阙门门主的位置,更是为此自废了一身的功夫。”他神情凄苦的看着我。
“不可能……”我惊呼,他那时已经废了自己的武功么?
“本门功夫就这一点霸道,废去了功夫并不代表毫无招架之力,而是在于你不得发功使力,如若不然,自会气知逆流死于非命。所以当年即便他不为你挡剑也会死于真气逆流。”
当年,当年……
我从鼓上跌落时,是他驭轻功救了我,而后我又要求他帮我对付司马邺,当年……
我的心开始抽痛,初时因为他当初也是利用我的人之一所带来的愤怒迅速消失得毫无踪影。他为了我,竟然自废内力?竟然还在那种情况下来救我?
“你道司马邺既然想得到用替身来替死,又怎会在那种情况下要杀我和恢?还不是因为我们对他的背叛!他存心要一箭双雕,既要除了我们二人,亦要令你在震怒之下杀了那人。司马邺,心狠手辣的程度要高出司马睿太多了。”
“为什么?那为什么恢还要跟他继续合作?”我心存着疑惑,想不通这一点。
“因为当年的恢在失去你后却被褚玄竟外救活,当他离开了蜀山之后,司马邺便利用了这一点来将他的军。你知道么,我们谁都认为你已经魂归黄泉,但谁也不愿相信这一点。而司马邺正是利用了这一点,自称一定找得到你,所以恢这才同意。”
“可是,恢不会自己找卫紫衣么?为何要与他结盟?”我还是不明白。
“因为无阙门人已经不再认恢了,除了卫紫衣暗地仍与他有联系之外,没有人知道恢所有的情报仍来自于无阙门。而恢,也意识到当初司马睿对你的利用,所以他真正的目的,便是要拿司马睿祭你。”殷仲堪长吁一口气,似是说完了全部。
“那么……当初他的身体……”这是我的底线,若是恢连身体的残疾都是编出来骗我的话,那我……
“没有,他没有骗你。”殷仲堪摇头,“他正因为身体如此,才能练莲花宝典。”
我重重的垂下肩,心里一片空白。
“他为何要与卫紫衣调换角色?”
“因为他爱你。”殷仲堪平静的说着。
“爱我?爱我会要求我入宫么?”我有些激动。
“因为那是做给司马邺看的。”他低语,“他来到你的身边是怕司怪邺对你下手。”
“司马邺?”我有些恍然大悟了,原来当时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做戏给司马睿的密探看,而是做给司马邺看的?
“但是,你的一曲心声却令他惊觉你已经察觉了他的身份。”他用手轻轻拨着我额着的发丝,“霓裳,你该原谅恢当初的初衷。毕竟,他在爱上了你之后,便立即转变了立场,不像我,我……”
我捂住了他的嘴角,不让他说下去。
“你说着这一切的时候,心不会痛么?”我低语,想着他对我的深情,如今却还要在这里为他的情敌说好话,殷仲堪,我当真值得你如此付出么?
捂着他嘴角的手被他轻轻握住,他位我近他怀中,将我紧紧的圈在怀中:“霓裳……当年的一步之错,我已经失去了爱你的资格,除了补尝,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一步之错?指的是他曾经对我的利用,还是曾经的强占我的身体?
当年的情景不经意的跳入到我的脑海之中,包括之前我心意未明时的旖旎画面也都一一浮现。脸上微微泛红,我转头贴近他的气息。
他的身体微微紧绷,拥着我的手也有些发烫。
我们都在想着同一个场景么?我有些害羞,当年的我肆意妄为,差一点就将自己的身心全部交给了他。但就只是差一点,我们的距离便天差地别了起来。他……那一天,他其实已经进入了我,虽然没有动作,虽然临阵被司马邺的传唤停止了侵犯,但我与他,却是真真正正有过肌肤相亲的。
我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却惹来他的低吟。
“别动……”他将头埋在我的膊头,身体越来越绷紧。
“是我误了你……”我的声音有些嘶哑,他这一生,只怕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了。
“心甘情愿。”他终于放开了我,“冒犯了。”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我,何尝不是欠他太多?
马车一路进城,但家三兄弟听了我的话,去找那骗死人不偿命的说书人。
马车甫停,我便被外面热闹的声响给惊动了。说书人通常呆的地方是茶楼或酒楼吧?这般的喧闹,该不会是到了茶楼。
我静静的掀开窗帘的一角,果真如此。“云林人家”四个大字赫然跃入我的眼中,这名字取得好,饮茶之人,如坐云端山林之间,这样的意境怕不是非茶道中人所能意会得到的。
“阿大,那说书的可就在这茶楼之中?”我放下窗帘,撩起门帘,问着但家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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