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第2/3页)
“啊?”兰溪闻言,顿时傻掉。
想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哼哼,找不到幕后真凶,我起码也要报这一刀之仇。
转身回到马车上,放下门帘,我若无其事的休息起来。
“你以为他是袭击我们的人?”殷仲堪面有忧色的看着我。
“那不然呢?纵然他不是原凶也是帮凶,我就不相信事有凑巧之说。”我笑笑,不理会外面打得热火朝天的声音。
“何必理会这些?回到了雪魄山,便也没人能够打扰到你。”他宠溺的看着我,仿佛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一般。
“殷,如果他还是不愿放过我呢?”我摇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你必犯人么?”他扬眉,倒也不讶异我的思想。
“错!”我勾了勾嘴角:“我会刀剑斧头的还回去。”
他听了表情一怔,身体似乎抖动了一下。
“放心,你与恢这笔帐,我是不会讨的了。”我笑得好不灿烂,“以前的烂帐我也不会再理,但从现在开始,谁若想动我分毫或是我的亲人分毫,我便不再客气。”
“亲人……”他痴迷的看着我,嘴里咛喃着。
“你不就是我的亲人?”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霓裳……”他的眼中泛起了雾气。
“殷,我说一次,也就这一次,你给我好好的听着!”我面对着他,正色的说着:“你是我的亲人,在我眼中你没有残缺、没有过去。我所接纳的你,是十年后看到的你,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意妄为的潋霓裳了,我只是我,言喑迭。”
“你的意思是……”他的眼底蓄满了哀伤。
“我的意思是:你心底的潋霓裳已经死了,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我解释不了我为什么还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但那样的潋霓裳已经不存在。”我动容的看着他:“我再度回到这里,你与我便是亲人,不要再想你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当年我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殷,经历了十年的分别,很多事情已经今是昨非,我不希望你还用十年前的感情来看我、待我。”
“当真容纳不了我么?”他苦笑,似是自嘲的问着。
“殷,再回到这里,我才知道十年前我欠了太多人的债。但是殷,他们与你是不同的。”我暗自叹息,如何能告诉他若不是当年见着了恢,若不是当年小湛所说的那番话,我早已是他的妻!可是我不能说,给不了他的,我说了只会伤人。
即便现在,我的心或多或少为他所感动,但就算前尘加上现在的情份,我依然给不了完整的全部。我回来,为的就是恢,这样的爱,他是如何也插不进来的。
从不敢提要殷去爱别人的话,我知道,深深的知道,穷他此生,他都不会再爱上别人。我不得不承认一点,我的手中,已经握住了他的性命。让他在我的身边,只是让他好好活下去的初衷。
“别说了,能在你身边,我已经满足。”他别开眼,不愿再谈。
“我们一定要去到郡都,在那里,我们好好的生活。”我浅笑的看着他,脑海中尽是对新生活的憧憬。
“一定要带着他们仨吗?”殷仲堪看了看门外,那个兰溪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了。
“总要生计不是,总要有人打下手不是?”我笑了,也看到了那俊美的男子变成猪头的模样。“仨,放了他,我们要赶路了。”
“是的,姑娘。”仨似是解了恨,将他弃在一边,蹬上马车来。
“姑……娘……”兰溪在外哀号着。
我掀开窗帘布,歪着嘴笑着:“回去告诉你的爷,我对他的事不感兴趣,不会揭了他的底。还有,若是事成了,还不放我的人走的话,我必掀了他的头皮。”
兰溪愣愣的看我,嘴巴呢嚅着不知说着什么。
“可惜了……”我看着他一脸的猪样,实在是忍不住的笑了出来:“阿大,走人。”
“是!喝--”阿大声如洪钟般的响亮,扬起手中的马鞭,驱车向着郡都城的方向奔去。
我靠近了殷仲堪,偎在他身边休息。
越是把他当亲人,便越是不能生分了他。他的心是纤弱敏感的,我若是因为恢而刻意与他保持距离的话,只怕他会离我而去,那么他的下半生将是怎么我根本不敢想。恢,你会懂我的吧?
但愿你会懂!
回到郡都做什么?
当然先找间屋子安顿,再想谋生的方法。好在手中的银票充足,还有不少司马睿贡献的黄金,买间大屋子根本不在话下。
位于城北有一间大屋,仿佛是等着我们去买它一般,当我看中了这宅子的时候,便正逢这宅子主人低价抛售。
我浅笑吟吟的看着这主人口沫横飞的诉说着家道如何中落,为了回乡投亲不得不贱卖了家宅,只看他说得是声泪俱下,好不凄凉。
我也不接他的话,只问了一句宅子中有几个院落、多少间房、在官衙可有登记、房楔文件是否齐全?他微愣,便忘不及迭的将所有相关的证明文件与宅基图尽数拿来给我看。
“你说多少银两?”我低头翻看了手中的文件,心里有了底。
“不多,只是五百两银子即可。”他讨好的笑着。
我冷冷一笑,眼睛是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看。五个院落,三十来间房屋,一个正厅两个偏厅,花园假山自是不必说,里面还有一面小湖咧!用现代话来说有近万平方米的宅子只卖五百两?你卖血也卖得忒狠了点吧?若不是手中的文件看起来不假,我都差点要以为这人是贼人,冒充屋主来卖房了。
摆明了是将屋子送给我嘛,啧!
我将手中的文件递给殷仲堪看了看,眼眉之间在征询着他的意见。他看了看,便对我点头,意思是:这些是真的,而且齐全的很呐!
这样的人家会没落?我再度扬眉看向殷仲堪,这么大的宅子,这么大的人家,曾经身为郡都人的他,应该没理由不知道的。
“何大富是你什么人?”殷仲堪撇了撇嘴皮,开腔问那人。
“正是家父。”他有些无奈,“我是他的小儿子何正龙。”
“何大财主富甲一方,曾经是郡都城的米饭班主,整个郡都城哪行生意不是你们家的?为何会潦倒至此?”殷仲堪眉峰一蹙,似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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