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曾轻别 (第2/3页)
下意识想反驳,却竟然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徐敛眉顿了顿,“你既有这样的心意,便也该明白,我对徐国的感情。”
“在下仍是要感谢公主的。”他低声道。
她看他一眼,蔑如一笑,“都这时候了,还说什么感谢?先生看来从未把本宫放在眼里过啊。”
柳斜桥生硬地道:“在下……哪里敢?”
“其实徐国和楚国终有一战。”她冷淡地道,“你只是让这一战提前了而已。我虽说是为了先生,可我其实也自私得很,我也想要那四十多城。若非先生的建议确实合理,我也不会答应。”她喃喃,“我没有那么傻。没有。”
说着她便要站起来,脚底却趔趄了一下,立刻就被人扶住了。他就站在她的身边,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散发出醉了的热气。他忽然就在这极近的地方了,她仓促伸手欲推挡,却被他抓住了手。他说:“我相信您。我等您回来。”
她怔怔地看着他。
指尖相触的温度让她想起洞房花烛的那一个夜晚。她已经很尽力地去忘记它了。
“我行南走北,从未见过……似公主这样的女子。”他有些不自在地笑笑,“我相信您一定能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
我所愿为何,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她忍不住想反唇相讥,可是已没有力气。也许是这雪地太冷,让她的情绪都冰冻住了,只剩下一脉细细的泉流,透明的,什么也不沾染。
她闭上眼,“先生真是醉得不轻了。”
他伸手去揽她,她没有抗拒。他的下颌轻轻摩挲她发顶,哑声道:“你又知道了?”
她轻笑道:“若不是喝醉了,先生何尝会这样对本宫笑?”
(二)
柳斜桥或许真是醉了。
这一晚,他睡得很沉。没有噩梦或美梦来侵扰,也不觉寒冷或燥热。竟然便就这样安然地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和衣躺在卧房的床上,鞋履整齐放在床头,床帘妥善地拉下。
他扶着尚有些昏沉的额头坐起身,燕侣端着水盆和毛巾走了进来。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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