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手 (第2/3页)
言都到了她耳朵里,陛下却什么都沒听说,这难道还不足够奇怪么,”
“群臣都是稳重人,谁会像敖墩一样,什么都敢跟你说,”妥欢帖木儿又笑了笑,继续摇头,
“群臣是怕遭到报复,不敢说吧,”奇氏也笑了笑,撇着嘴摇头,
妥欢帖木儿无言以对,只能报以一声长叹,
有些话,敖墩能说,但他的两个哥哥哈麻和雪雪却不能说,话从敖墩嘴里说出來,是女人家嚼舌头根子,即便错了,也不好深究,可从中书右丞哈麻和御史大夫雪雪两人嘴里说出來,却会立刻遭到脱脱一系人马的反击,弄不好就要落个蓄意诬陷当朝重臣的罪名,将全家流放到岭南都不够,
所以,他这个皇帝,有时候就是个聋子和瞎子,脱脱想架空他,也先帖木儿想糊弄他,而另外一系臣子,眼下看起來忠心耿耿,谁知道要让他们取代了脱脱之后,会不会比后者做得还要过分,这朝堂上啊,看起來一团和气,实际上每天都是刀光剑影,丝毫不比两军阵前來得差,
“无论如何,陛下都要多加小心,”奇氏知道妥欢帖木儿心里的矛盾之处,想了想,将语气放缓了一些,柔声劝谏,“马上就到八月了,脱脱四月份出征,五月初水淹睢徐,六月兵临淮安呈现,随后整整三个月,毫无寸进.....”
“朱屠户要是那么好灭,先前就不会打得月阔察儿等人望风而逃了,”妥欢帖木儿忽然大怒,甩了下衣袖,厉声回应,“你不要说了,朕不会因为外边的风言风语,就犯临阵换将的大忌,那只会便宜了红巾贼,绝不会给朝廷带來丝毫益处,”
“妾捕风捉影,离间君臣,死罪,死罪,”奇皇后脸一红,立刻盈盈下拜,垂泪欲滴,
与其他朝代不同,大元朝的皇后,有提拔外臣之权,中书平章政事月阔察儿一直走的就是她的门路,而妥欢帖木儿为了分脱脱的权,也默许了奇氏在朝堂中安插党羽,只是月阔察儿这厮实在不争气,当年连黄河都沒过,就被赵君用一把火烧回來了,导致奇氏听丈夫一提起此人的名字,就觉得心虚气短,
“你是为了我,这我知道,”妥欢帖木儿最见不得奇氏的眼泪,叹了口气,走过去,双手将后者拉起來,抱入怀中,“但有些事情,实在急不得,也先帖木儿阻塞言路,脱脱专权跋扈,朕其实心里像镜子一般清楚,但,但比起剿灭朱屠户來说,这,这其实都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即便当初伯颜那样权倾天下又是如何,到最后,朕不照样收拾了他,”
“陛下是天纵之才,”感觉到妥欢帖木儿怀里的温度,奇氏抽了抽鼻子,幽幽地回应,“是妾身胆小,妾身至今半夜做噩梦,依旧是咱们小时候在高丽那会儿,连个小小侍卫,都敢问都不问,就当着妾身的面儿,把妾身的婢女一刀两断,”
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给妥欢帖木儿心里,也留下了极重的阴影,他又叹了口气,幽幽地回应,“你放心,正因为朕经历过,所以朕才不会重复父皇的老路,朕的眼睛,这些天也在一直盯着南方,脱脱一举一动,朕掌握得不比外边那些人少,”
“那么说,陛下早就听见过外边的流言了,”奇氏仰起头,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