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名将 (第2/3页)
墙内侧的甬道上冲了上來,手中五尺短矛上下翻飞,将面前的城垛口变成一只活动的铁刺猬。
荡过來的畲兵根本无处落脚,从嘴里取出狗腿短刀,凌空乱劈,身穿锁子甲的年青士兵们脸上沒有丝毫畏惧,相互配合着,将半空中劈过來的狗腿短刀一一拨开,然后又一枪挑断铁爪后的绳索。
“啊,,。”半空中的畲族武士失去接力点,接二连三摔下,沒有军衔标记的士兵们迅速左右分散,将各自的身体藏在垛口后,双手紧紧捂住耳朵。
“轰。”又一枚装填了火药的弩箭,砸在了垛口外,剧烈的爆炸,震得城墙摇摇晃晃。
“轰,轰,轰。”临近的垛口中,几门四斤炮冲着护城河对岸的弩车同时开火,将刚刚施放完毕的弩车,还有弩车旁边的蒙元士兵,统统炸成一堆碎片。
一队辅兵快步冲上,抬走城头上的伤者和死者。
另一小队淮安军战兵拎着火枪默默上前,填补自家袍泽空出來的位置。
身穿锁子甲的无军衔士兵则抄起各自的短枪,迅速汇聚成队,奔赴下一个可能出现疏漏的地方,每个人的动作都身经百战的老兵一样娴熟。
他们是华夏讲武堂的学生兵,也是这个时代唯一一群经历过系统军事训练的军官种子,作战能力和对战场的适应性,远非光凭着个人本能作战的畲兵能比,走到哪里,哪里就很快化险为夷。
然而,敌军却不甘心失败,很快,距离城墙外百余步远处,就有数不清的江浙毛葫芦兵,用鸡公车推着藤牌,分散成十几个小队,护大批蒙古神射手,再度冲了过來。
“轰,轰,轰。”城头上的火炮陆续发威,将开花弹一枚接一枚射向元军,但效果却非常寥寥,无论是加刻了膛线的“新式”火炮,还是沒有膛线的“旧式”火炮,准头都非常有限,在对方刻意将阵形分散开來的情况下,大部分炮弹都落在了空地上,徒劳地炸起一团又一团浓烟。
“呯,呯,呯,呯。”,当敌军进入到五十步范围之内时,城墙的火枪也加入了战斗,但密集的子弹,却穿透不了厚重的藤牌,转眼间,毛葫芦兵和弓箭手就跨过了护城河,來到了距离城墙只有十几步位置,(注2)
躲在藤牌后的蒙古兵弯弓搭箭,将白亮亮的破甲锥一**地射上城头,虽然绝大部分都被板甲挡住,但蚂蚁多了咬死象,那么密集的箭矢,总有一两支能射中板甲和头盔无法提供保护的地方,给守军造成极大的困扰。
“喷子,上喷子。”副指挥使陈德冲上城头,大声喝令。
百余名辅兵抬着十支粗壮的长管虎蹲炮,冒着密集的羽箭,将其探出垛口,随即将炮口压低,炮尾抬高,用炮身下的虎爪迅速固定。
炮长向下看了看,干净利索地点燃炮管尾部的引线,“轰,,。”,“轰,,。”“轰,,。”“轰,,。”
铁管内喷出成排的石头弹丸,数以千计,冰雹般扫向城下的敌军,厚重的藤牌被打得千疮百孔,藤牌后的蒙古弓箭手和两浙毛葫芦兵要么被打成筛子,倒地惨死,要么吓得丢下兵器,落荒而逃。
“掷弹兵,城外三尺,投。”趁着元军攻势出现停顿的机会,副指挥使陈德果断地发出命令。
两排只穿着皮甲的掷弹兵从城墙内侧站起,点燃手雷,迅速像距离城墙三尺远的位置丢了下去。
“轰隆。”“轰隆。”“轰隆。”爆炸声不绝于耳,正在保护云梯的蒙元辅兵们,被炸得东奔西逃,抱头鼠窜。
“辅一营,泼火油,,烧他娘的。”沒等爆炸声停下,陈德又迅速下达第三道将令。
一百名壮汉抬着装满猛火油的木桶,快速跑到垛口旁,冲着城外的云梯泼去,将竹子打造的云梯和云梯上惊魂不定的畲族武士,泼得一片漆黑。
另外一个连辅兵则高举着火把,冲到城垛口,朝着云梯投掷,从大食海商手里高价收购來的猛火油,立刻被点燃,橘黄色的火焰在云梯和人身上跳起來,快乐地飞上半空,如同一只只出巢的小鸟。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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