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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8:给我办一场婚礼(1000钻石加更合并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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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8:给我办一场婚礼(1000钻石加更合并章) (第2/3页)

唐俊兴,“医生算是下死亡通知书了吧?只不过因为静芸是池北辙的岳母,池北辙才没有忍心说出来,若不然这个时候,医护人员就会提醒病患家属准备后事。”

    “现在你什么都不管,难道要让静芸入步家的墓地和祖坟吗?”

    唐老爷子这一句话问得唐俊兴无言以对,他放在轮椅上的两手攥成拳头,挣扎良久,抬头对唐老爷子说:“我相信医生能救活静芸,国内不行,我们还可以去国外,总之我绝对不会让静芸死。”

    唐老爷子越发恼怒,不以为然地嘲讽,“你不允许静芸死,她就能活了吗?你在说胡话俊兴,生命不是你能掌控的……”

    “我说她不会死,她就一定能活!”唐俊兴突然怒吼着打断唐老爷子,这一刻他失去了理智,丝毫不像往常那个温雅从容的男人。

    他的胸腔剧烈地震动着,红着一双眼睛,一如当年护着朱静芸和她肚子里孩子的场景,男人暴躁的声音回响在整个走廊里,“你不要管了,先回去吧,我留在这里陪陪静芸。”

    “你……”唐老爷子哆嗦地指着唐俊兴,另一手捂住心口上,痛心疾首地骂道:“我怎么养了你这一个不孝子?早知道你为了她朱静芸这么疯狂,当年我就不该留下朱静芸和她的孩子。孽缘啊……”

    乔凝思听着这对父子的争吵,突然觉得很可笑,他们唐家害了她母亲这一辈子,此刻她母亲人还活得好好的呢,他们就开始算计母亲死后的一切了,她尊重唐俊兴和唐老爷子是长辈,才没有让他们两人离开,但他们还在病房外吵个没完没了,乔凝思忍不下去了。

    刚要开口说话,这时从走廊的另一边,传来池北辙的声音,“唐先生说要把我岳母送去国外治疗,这是对我以及整个恒远的一种侮辱吗?”

    说着池北辙几个大步走上前,站在了乔凝思的身侧,他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唐俊兴,“一来我岳母伤得这么重,根本经不起那么长远的奔波,恐怕人还没有到国外,就真的会去了。”

    “再者我岳母早在几个月前就跟唐先生你离婚了,不管她怎么样,都跟你没有关系,你更没有资格插手吧?请不要惊扰了病人休息,你们可以回去了。”

    池北辙不否认自己迁怒于唐俊兴,当年步敬谦固然犯了很多错,但首先是唐俊兴这个第三者插入了两人之中,后来又以朱家的兴亡威胁朱静芸嫁给他,唐俊兴把朱静芸困在了唐家二十多年,就算后来放过了朱静芸又怎么样?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唐俊兴的私欲造成的,而此刻他们还好意思争朱静芸入哪家祖坟吗?

    唐老爷子和唐俊兴无言以对,唐老爷子大怒之下拂袖而去,唐俊兴则仍然留在病房外,低着头胸腔起伏,不发一言。

    步敬谦很快醒过来,药物已经控制不了他的情绪,不顾唐卓尧和陈母的阻拦,步敬谦穿着病服直接冲到了这边,看见唐俊兴也在,他只是冷冷地扫了唐俊兴一眼,转头问池北辙,“我可以不可以进去看看静芸?”

    见池北辙拧起眉宇,步敬谦立即又补充道,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哀求,“你放心,我会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我就只是看她一眼可以吗?”

    这样的步敬谦与池北辙认识的那个风姿绰约的男人,丝毫不能相提并论,此刻他穿着灰蓝相间的病服,身形高大却消瘦,发丝凌乱、面色惨白变成了最普通的一个,这让池北辙喉咙顿时一哽,心里酸涩得厉害,半晌对步敬谦点点头,“我给你安排。”

    乔凝思和唐俊兴一听这话,也要进去,尤其是唐俊兴。

    池北辙弯起手臂搂住乔凝思的肩膀,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你不要跟着添乱了,本来一般情况下,重症监护病房就不允许病患家属进去,但……”

    但朱静芸的求生意识很弱,池北辙和手下的医疗团队希望步敬谦能给朱静芸一些力量,只不过这种话池北辙不忍心对乔凝思说。

    池北辙把目光转向唐俊兴,“唐先生不愿意走,我们也不勉强。可如果唐先生不遵守医院规定,我就只能采取非常手段了。”

    说完池北辙松开乔凝思,叮嘱陈默稳住乔凝思的情绪后,他和步敬谦换上衣服,随后两人一起进去病房。

    步敬谦几个大步到了朱静芸的病床前,又猛地顿住,紧接着弯下膝盖,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地跪在了地上,痛心地喊道:“静芸……”

    床上朱静芸全身插满了各种管子,被纱布包裹得像是一个木乃伊,除了一双眼睛外,步敬谦连朱静芸的面容都不能看到,他伸出手想去触碰,在池北辙的阻拦下,又立即惊慌地收了回来。

    步敬谦往后退了退,强忍着眼中快要滚出的热液,男人沙哑地开口,“静芸,你听得到我说话吗?不回答我没有关系,你听着就可以了。”

    “我知道我这一生亏欠你的太多,就算用我的下半辈子,也弥补不过来,但你还是给了我一次机会。既然如此,你就不要让我空欢喜一场。那一年在满树开花的凤凰木下,你答应嫁给我、做我的妻子。”

    “我一直都记得,我知道你肯定也没有忘,即便我们晚了二十多年,但我还是如最初一样想娶你。结婚戒指我早就准备好了,我允许你睡几天,到时候等到你睁开眼睛,就能做我的新娘了。”

    “还有我们的女儿思思,刚刚进来之前她让我转告你,她说她怀孕了,等你醒过来,你要照顾她这个孕妇,教导她如何做好一个母亲,因为她说你是这世上最好的母亲,你还记得前天晚上答应过要帮她养孩子吗?……”

    整个病房里很安静,只听见医疗仪器运转的声音,以及步敬谦温柔诱哄的话语,他唇边噙着笑,泪水却早就湿了整张面容,始终都在压制着情绪,没有让自己发出哭声。

    池北辙一手握成拳头抵在唇上,双眸里一片通红,但在看到床边心电图上一点点升高的几条线时,池北辙面上突然掠过喜色,攥着的手指慢慢地松开了。

    大半个小时后,池北辙和步敬谦两个人走出来,乔凝思立即冲上前问:“怎么样了?”

    池北辙尚未开口,步敬谦用一种前所未有平静的语气对乔凝思说:“昨天你说要帮我和你母亲筹备婚礼,从今天开始准备吧。等你母亲醒来后,她就可以穿上婚纱,做我的新娘了。”

    乔凝思一愣,紧接着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了,上前一步猛地抱住步敬谦,脑袋埋在了步敬谦的胸膛里,她在步敬谦的怀抱里重重地点头,哽咽地应道:“好!女儿一定会给你们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步敬谦弯起手臂搂住乔凝思,看到几步远外坐在轮椅上面色惨白的唐俊兴,步敬谦冷冷地勾起唇,朱静芸永远都属于他步敬谦的,过去的这些年唐俊兴没有得到朱静芸,如今更没有丁点希望了。

    几个人去办公室里吃饭,虽然仍旧食不下咽,但步敬谦也不至于绝食了,只要有希望,就是他支撑下去、活下去的最大的动力和意义。

    而警方很快介入这件凶杀案中,下午叶承涵找了过来,只不过她知道几个人正处在悲伤中,因此只有叶承涵一个人过来,看到几人都是面色苍白、憔悴的样子,她也没有立即开口询问。

    叶承涵打过招呼,又安慰了乔凝思一会,她转移话题,试图缓解氛围,“事实上我们今天过来,也是因为朱静柔的案子。我们找到了真正的凶手,凝思你若是有兴趣的话,不妨跟我过去看看,再者,我们也需要叔叔做个证人。”

    乔凝思也不想在等待母亲的过程中,她自己先倒了下去,听后她对叶承涵点点头,起身跟着叶承涵并肩走出去,而池北辙休息片刻后,就再次找了最强大的医疗团队,到会议室里讨论。

    叶承涵并没有走出医院,而是一路到了住院部,乔凝思发现还是IP病房,不由得蹙起眉头,看样子那个杀害朱静柔的凶手,就住在某间病房里,这片区域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可见对方还是个人物。

    但叶承涵却停在了乔庆华的病房门前,乔凝思透过玻璃一看,见到池骁熠和付朝桓以及几个办案人员,乔凝思猛然一惊,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乔庆华是凶手?不……不可能,她知道父亲的为人,更何况朱静柔是父亲爱的女人,父亲怎么会杀害朱静柔?

    叶承涵握住乔凝思的胳膊,察觉到她浑身僵硬,叶承涵温和地安抚道:“先进去看看吧。”

    乔凝思白着脸色点点头,步敬谦抬手刚要敲门。

    而里面的池骁熠看到叶承涵后,他几步走过来开门,连招呼都不打,池骁熠就伸出手臂霸道地搂住叶承涵的腰,只要有付朝桓在的地方,他就不允许叶承涵靠近付朝桓。

    叶承涵挣脱不掉,抬脚往池骁熠腿上狠狠踹过去,后面的乔凝思看到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情骂俏,她笑了笑,心情有所好转。

    乔庆华前两天给朱静柔办过丧事后,他就再次病倒了,在他的要求下,警方派人把他保护起来。

    此刻乔庆华靠坐在床头,看到突然又过来的付朝桓和叶承涵,他的面上极快地掠过惊慌,语气倒还是镇定自若的,“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今天你们如此兴师动众是因为什么?”

    池骁熠勾了勾唇,墨色的桃花眸里笑意融融,看上去温柔无害的样子,“叔叔,死者朱静柔是你最爱的女人,警方找到真凶了,当然会让你知道。”

    “你们不是已经抓到真凶了吗?除了步敬谦外,难道还另有他人?”乔庆华这样说着,抬眸一眼看到刚走进来的步敬谦,乔庆华的面色顿时大变,“你……”

    步敬谦停下脚步,高大的身形立在那里,他一手负于背后,在外人面前,步敬谦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尊贵的王者姿态,淡淡笑着反问乔庆华,“你是想说我怎么会在这里对吗?但我若是不在这里,谁来指正你这个真正的凶手?”

    “你……你说什么?”乔庆华也只是几秒钟的慌乱,随后他笑起来,用同情的语气对步敬谦说:“你这是贼喊捉贼吗?警方已经证实你就是杀害静柔的凶手了,法律面前,岂能容你狡辩?”

    叶承涵听了几分钟,这时推开池骁熠,她上前两步接过话,“好了,你们就不要你来我往、拐弯抹角的了。照着你们这种说话方式,我估计到明天都解决不掉这个案子,我们警方很忙的。”

    付朝桓、池骁熠、步敬谦:“……”

    不是他们这些人不干脆,而是尤其付朝桓这个神探,很多时候享受的是一个让真凶一点点伏法认罪的那种过程,氛围越是紧张,付朝桓就越有成就感,结果被叶承涵这样插进来,顿时变得都没有趣味了。

    “好,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吧。”付朝桓往前走出几步,刚和叶承涵并肩站在一起,身后池骁熠就伸出手臂把叶承涵拽了回去。

    付朝桓只觉得池二少爷太幼稚,也不去理会,而是看着乔庆华,他一字一字道:“那天我就说过,除了步敬谦这个送口红给朱静柔的人有最大嫌疑外,能接触到朱静柔口红的人并不多。”

    “根据这条线索,我们做了更深入的调查,步敬谦确实送了一支口红给朱静柔没有错,但那天我们在病房拿出来的那一支,并非是步敬谦送的那支,也就是说,真凶买了一模一样的一支口红送给朱静柔,以此来陷害步敬谦,蒙蔽我们警方的视线。”

    “而那个送口红给朱静柔,让朱静柔没有防备的人,就是……”付朝桓顿了一下,眯起眼睛看着乔庆华,“就是你。”

    乔凝思猛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乔庆华,而面对女儿的质疑,乔庆华只觉得一阵羞愧,别开脸不敢看乔凝思。

    乔庆华怒瞪着付朝桓,冷笑着道:“你不要乱说,诬陷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也说是一样的口红了,那么你怎么能断定静柔当天用的那一支,并非是步静谦送的?”

    “你既然这么懂法律,那怎么不想想自己杀人,会有什么下场?”付朝桓云淡风轻地反问乔庆华,叹了一口气继续说:“至于我们怎么知道朱静柔用的口红并非是步敬谦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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