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父债肉偿? (第2/3页)
着快步窜出去。
何清君急忙抬头叫道:“刘伯,不要!”
刘伯早已窜出了厅堂,进了内室,那老当益壮的身板就像个三十余岁的壮汉般矫健,片刻后,便捏着几张银票出来,大方拍在何清君面前:“老奴不知何姑娘今日会来,没有准备,这四千两银子,是这几天卖得几件上好玉器的收入,先送给姑娘……”说着咽咽口水,看向自家主子,貌似他脸色并不是很满意,便咬牙道:“这店里的玉器首饰,姑娘……你随便舀……”
何清君再次掩面趴到桌上,什么也不说,她不要见人了!
却听令狐薄嗤笑一声道:“你们这帮老家臣,一个比一个吝啬,见到未来主母,连点诚意都没有,没有一个能为本王分忧!”
何清君伏在桌上,石化了,未来主母?
刘伯再咽咽口水,难道他的诚意还不够?哪他的意思是什么?难道整间店送给她?“王爷……是想将德玉庄送给何姑娘?”
只见令狐薄面露赞许笑容,微微点头,“这个主意不错……”
刘伯面无表情,淡定地道:“反正这店本就是王爷的,送给何姑娘,还是王爷的,肥水没流外人田,老奴完全没意见。”
何清君霍地站起,豁出去了,“我有意见!千岁大老爷,你当属下是耧钱的耙子,还是盛钱的篓子,什么样的钱都可以放进来!我反对!”
刘伯瞅瞅甚是激动的何清君,再看看令狐薄,长叹一声,这位姑娘果然是被强迫的!既使很缺钱,都不屑要王爷的店啊,王爷啊王爷,你真是丢了皇家的脸,看来还得我们这些老奴帮你讨好这位姑娘。
他哪里知道何清君哪里是不屑要,是根本不敢要,不能要!
令狐薄倒是很淡然,“刘伯说得是,本王的店就是何清君的店,等名正言顺后再给,她就不会害羞了,云鹤此后两年的收入皆会交给何清君,不如,你们比照办理吧。”
“不要!”何清君叫道。
刘伯无视她的意见,朝令狐薄一揖:“老奴遵命!”
何清君无力趴到桌上,真是没法子见人了!她在令狐薄家一定是出名了!
“王爷,你们稍等一下。”说着刘伯出了厅堂,到前面店里去。
何清君坚定地趴在桌上,不敢露脸。令狐薄什么也不说,就那么翘着唇角静静看着她,得找个机会,让令狐薄而非摄政王府里的那些老家臣认识一下她了。他思忖片刻,想起一事,对趴在桌上不露面的女子道:“清君,我母妃娘家姓齐,我外公叫齐裕豪,母妃是外公唯一的女儿。”他的意思是,他的店铺生意大半是从母妃娘家所承,摄政是迫不得已,而这些生意却是他和她以后的依靠,总得让她了解一下母妃的娘家。
何清君闻言惊讶抬头,齐裕豪……这名字好熟悉!她搔搔额头,这名字真的好熟,好像听师父提过……她急忙从腰袋里摸出一个小本子,打开,一页页的翻找,找了片刻,果然看见齐裕豪这个名字,她悲惨站起:师父欠这个叫齐裕豪的两千两银子!还是七年前欠下的!
正在此时刘伯捧着一只小盒进来,兴奋的打开盒子,递到她面前:“姑娘请看,这只束发玉环,虽然式样简单大方,但却是块难得一见的上等和田羊脂玉,做工精细,雕花精美,暗扣紧实,用来束发不必担心打斗会损坏,正适合姑娘配戴。”
何清君一脸苦笑加无奈:“刘伯有心了!”
令狐薄也赞许地朝刘伯点头,这件饰物确实简单精美,配何清君恰到好处。
于是起身舀起束发玉环,走到她身后,在刘伯惊诧万分目光中,一手握住她束成一束的发丝,一手将她束发的发带扯下,然后将玉环扣上。一气呵成,渀佛这种事他做过无数遍似的,淡定且自然。
直把刘伯惊得连连咂舌,心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词:一鸣惊人,一鸣惊人!
何清君仍旧沉浸在小本子上清楚的两千两欠债的悲惨中,愣是未在意那位尊贵的摄政王千岁大老爷竟然亲自给她束发!
待到她看见刘伯那副惊诧无语的表情时,才反应过来,于是她囧了。
低头掩饰窘态的同时,她看见了桌上的银票,登时眉开眼笑地抓起那四千两银票,转身强塞到身后的千岁大老爷手里,一脸的媚笑:“千岁大老爷,我师父七年前曾借了你外公两千两银子,有道是父债子偿,我师父的债自然由我来还,你是齐前辈唯一的孙辈,那么就蘀他接受还款吧,呶,这四千两银子,两千是本金,两千算是这七年的利钱,哈哈,咱们两清了!”
令狐薄眼角一抽:“……”
刘伯目瞪口呆:“……”
原来债务还可以这样偿还的?
令狐薄斯条慢理地将银票折好,缓缓弯腰放入她腰袋里,淡淡地看她一眼:“本王用了七年的时间把外公留下的店铺和生意从濒临倒闭的困境中挽救回来,何清君,七年的利钱很高,区区两千两远远不够……本王建议,父债肉偿,你觉得呢?”
何清君脚一虚:“父债肉偿……”
刘伯石化:“……”这是他们的主子吗?怎地像个登徒子般轻浮?
忽然何清君双手往腰上一叉,嚣张地道:“有本事把本姑娘变成你的老婆,便可肉偿!”
刘伯只觉已经石化的身体“喀嚓”“喀嚓”崩裂,这两人,没一个是正常的……他终于缓过神来后,便对何清君道:“何姑娘,那只玉环是用上等和田羊脂玉制成的,在行家眼里,价值至少五百两银子。”看了看何清君,特意又强调了一遍:“五百两。”
何清君摸摸头上的发环,正想将它扯下,却被一只大手捉住拉下。“便是五万两,你也配得上。”
却听刘伯继续道:“姑娘若是手头紧,到店里随便舀几块玉便是……”
何清君大囧,他这分明是暗示她,店里的玉很值钱,可以舀了去变卖,意思就是,黄金有价,玉无价,店里这些上等玉器,她舀的时候,他们可以当玉是低劣的普通玉器随便相送,她转手卖给行家,那就是价值昂贵的宝玉……
何清君捂脸轻叫,一个高儿窜出德玉庄,真是没脸见人了!
刘伯愣住,甚是委屈地看向令狐薄,“老奴难道不够善解人意?”
令狐薄忍俊不禁,轻按一下刘伯的肩膀,道:“刘伯……太善解人意了……不过,来日方长,刘伯只要记住,何清君,她爱银子,她很缺钱便是。”
刘伯缓缓点头。
令狐薄忍笑走出德玉庄,吩咐车夫去四王府,然后径直上了马车。只见何清君正面向厢壁,额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撞着厢壁,“咚-”“咚-”
“千岁大老爷,你为何到处败坏属下的名声?”何清君一边撞壁,一边悲愤地问。
令狐薄讶然问她:“你还有名声吗?既然名声早就败光了,能赚些实惠总是好的,这不是一直是你的原则吗?”见她对着他的那侧面颊倏地变红,他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意,继续道:“何况你确实爱财缺钱,本王说得不对么?”
何清君转头愤愤瞪他一眼,喃喃道:“积口德真的是一种美德!”
令狐薄突然开怀大笑,隔了一会儿,才正色道:“几时你能心安理得且又理所当然地从本王口袋舀钱,几时本王便不会再以这种方式强塞给你了。”
何清君:“……”她凭什么伸手去别人的口袋舀钱?她又没有第三只手!
令狐薄带她去附近酒楼用过午膳后,也不上车,让马车在后面跟着,慢慢散着步,走向瑜王府。
四王爷令狐瑜听下人禀报,说令狐薄大驾光临四王府,十分震惊,要知道,自从他离宫建府后,老六只在他大婚时来过一次四王府,便再未登过门。
虽然震惊,他还是急忙迎出来:“六弟怎地突然跑到哥哥我这里来?”
令狐薄唇角挂着淡淡地笑容,“小弟带何护卫去了驿馆一趟,路过这里,便想起好久未到四哥府上来看看了,于是便顺路来瞧瞧四哥和四嫂。”
令狐瑜大笑:“六弟素来瞧不上四哥我,难得竟然惦记起四哥来……哈哈,来六弟快请进。”瞅一眼后面的何清君,面色不悦道:“这个贱人……”被令狐薄淡淡扫了一眼,立时改口:“老六,这个何清君怎地也来了?”
令狐薄睨他一眼:“她是我近身护卫,自然是我在哪儿,她在哪儿!四哥是不欢迎她还是不欢迎我?”
令狐瑜不屑地瞪一眼何清君,转身带头引路,道:“老六是堂堂摄政王,跟皇帝无异,哪个敢不欢迎你,请吧,老六。”
令狐薄被他一路引着进了主院的正厅,转身站对厅门口的何清君道:“何护卫,本王记得西侧那个院落,有个花园,你去随便逛逛吧,半个时辰后回来。”
何清君垂着答道:“谢摄政王体恤。”说着看向令狐瑜道:“四王爷,不知府上可有什么地方是进不得的,免得属下不小心误入禁区被罚,就得不偿失了。”
令狐瑜哼了一声道:“我瑜王府光明磊落,从无禁区。”
何清君轻笑:“如此,便多谢四王爷了。”说完,笑着退下,往西侧院落走去。
进了花园,她装模作样的到处看着,这里闻闻花香,那里瞅瞅花儿,避开来往的婢女下人,慢慢朝着余紫英的院子走去,趁着周围无人时,纵上屋顶,几个起落,隐入余紫英所在院落的房顶。
四下查看一下,等院里的虹儿转出厨房时,何清君才从屋顶跃下,悄悄潜入余紫英的房内。余紫英正坐在榻上绣花,见她进来,吓了一跳,立即将她拉到内室,然后匆匆出来将外面的房门插上,然后才问道:“你怎么又在大白天的跑来了?”
何清君笑道:“你放心,我很谨慎,绝不会连累你的。”
余紫英“哦”了一声,问道:“那支玉簪可是你要找的那支?”
何清君点头道:“就是那支,我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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