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索要休书 (第3/3页)
为适才出去的白都尉么?难道何姑娘还想舍弃我们摄政王回头不成?”
他在京城多年,岂能不知白都尉与何清君和离的事?只是摄政王第一次带她来时,他并不知她就是那个和离的白少夫人而已,后来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他们这般老家奴那是极度为摄政王不值,纷纷感叹老天不公,明明他们主子身份高贵,相貌俊美,睿智英明,怎地偏生给他配了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女子,貌不惊人也就貌不惊人吧,为何还是个嫁过人的?!但见自家主子很是喜爱,他们也只能去接受这位未来嫡王妃了,哪知竟又听刘伯说,是自家主子死赖着人家不放,还迫她跟他结发锦袋,于是他们反而对她同情起来,极力想帮自家主子讨好这位未来的嫡王妃。
可是今日,摄政王来过后,失魂落魄地自己走了,那神情,他看了极为心疼,他从示看到过自家主子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在他们眼里,主子一直是奸诈…。不,是睿智,睿智冷酷,目空一切,狂傲不可一世的逍遥人间,却怎地变成这般?
再后来,白都尉出了雅间,同样的悲恸欲绝,面无人色……而他们未来的嫡王妃却迟迟未下楼,他急得抓耳挠头,却想不出半点办法,正巧刘伯来了,他便借着刘伯想见她的借口,上楼来瞧个究竟。
岂知她张口就说只是摄政王的护卫而已,这算什么?要跟摄政王绝裂吗?
何清君听到他的话,不由得长叹一声,其实她只是个下堂女,怎地突然之间就成了香喷喷的大枣饽饽,被白逸扬和令狐薄争抢起来,连黄掌柜都加入进来为令狐薄助威么?
“好吧,黄掌柜,当我什么没说。”
黄掌柜的脸色这么缓和下来,“何姑娘请稍等,我去请刘伯上来。”
何清君点头,其实她很想说不必这般麻烦,她下去见刘伯就行,但又怕黄掌柜再心中不平,只得闭嘴。
片刻后,黄掌柜带着刘伯进来,然后关上门,两人恭敬站在她面前,她赶紧起身道:“刘伯,黄掌柜,你们都是前辈,我是晚辈,真的不须这般客气。”
刘伯严肃的道:“长幼虽有序,但尊卑不可乱!”黄掌柜跟着附和点头。
何清君摸摸鼻子,让两位老者站在自己面前,她坐着,她做不到,只得陪着他们一起站着。
“何姑娘,老奴来见你,其实也没什么。”刘伯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她,“正巧在云鹤居遇上你了,老奴就把这张银票给你。”
“……”何清君怔怔地看一眼那张银票,八百两银子,她抬眸疑惑看向刘伯,“刘伯,这是怎么回事?”
“呃,这银子,是六王爷吩咐老奴为你代卖的玉镯的银子,那玉镯玉质极好,所以卖得价钱不错…。不过这张银票是老奴刚刚跟黄掌柜借的。”
何清君突然大窘,说不出话来,南雪莹那玉镯,千岁大老爷还当真找刘伯给代卖了,她真是无颜见江东父老啊!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容,却掩盖不住那一脸的窘态,“…。有劳刘伯了。”
何清君只得默默无语地将银票收下,否则又得被他们一阵怀疑。“刘伯,还有事么?”
刘伯道:“老奴还有一事,前几日收到药王老人的飞鸽传书,言道那消疤美肌膏已经配好,托你带回来的,何姑娘可曾日日使用?”
何清君又窘了,消疤美肌膏……刘伯,你怎么还记得这茬?“呃,药膏我是带回来了,不过药王老说,这药膏是慎空和尚托他做给绝尘公子的…。刘伯,我一直想问你,慎空和尚是谁?”
刘伯哈哈一笑,道:“慎空和尚是六王爷的师弟啊,怎地,六王爷未告诉你?不过慎空就是个四处游荡的野和尚,这个寺庙待两天,那个寺庙待两天,没个定所。”
何清君心里微微一跳,却不清楚,为何会不安。这个慎空和尚她没见过也不认识,为何莫名其妙心跳,定是自己神经太过紧张了…。可是若只是令狐薄的师弟,他为何不敢告诉她?
“呃,我知道了,刘伯,黄掌柜,我还有事,得赶着回宫去。”
刘伯躬身道:“老奴恭送姑娘。”黄掌柜跟着躬身行礼,并自动闪到一旁,为她打开门,伸手做请。
何清君暗暗抹汗,被人太客气地对待,其实也不好受。
尚未到养义宫,便瞧见黄公公正站在养义宫门口翘首以待,远远望见她,忙迎上来,道:“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可算回来了,摄政王隔一会就问老奴你回来了没有,你再不回来,摄政王该杀人了!”轻叹一声,接着道:“唉,也不知摄政王怎么了,出了趟宫回来,脸色就难看得吓死人,任何在养义宫门前走过的人,他都会出来将他们一掌拍飞,甚至连奉摄政王召令来养义宫书房议事的三王爷都被他拍飞,把三王爷气得半死,爬起来后,拂袖离去。”
正说着,忽听令狐薄冰冷的声音从养义殿的方向传出:“谁在外面?”话音未落,何清君只觉眼前一花,一条人影出现在她面前,未等她反应过来,一阵劲风迎面扑来,她急忙后弹滑出数尺,“千岁大老爷。”
劲风骤停,面色冰冷的令狐薄面上闪过一丝喜色,右掌缓缓落下,情不自禁笑了:“是你?”
何清君眸中蕴泪,急忙点头,“是我,我回来了。”黄公公是极有眼色的,见状,立即退开。
令狐薄伸出右手,静等着她走过来。何清君微一犹豫,一步一步走回他,将小手放在他手心,轻轻地问:“千岁大老爷,可愿意听属下解释?”
令狐薄凤目灼热,深深凝视她,“只要你还愿意走向本王,任何解释,本王都会听,都会信。”他握住她的小手,紧紧握住,牵着她进了养义宫,然后径直进了养义殿,反手将房门关上,拉她并排坐进软榻。
他的眼睛一直未曾离开过她,就那么深深地凝视着她。
“令狐薄,你瞧见白逸扬与我……那般,心里恨极我,是不是?”
令狐薄闻言,放开她的手,眸里泛冷,霍地站起,居高临下地看她,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何清君,你想要说什么?想说你们重归于好,情不自禁相吻?!本王告诉你,就算你动摇了,就算你心里开始向白逸扬倾斜,哪怕你们、你们做了…。苟且之事,本王也绝不放你走!”话音未落,竟伏身抱住她,粗暴地吻向她的唇。
白逸扬吻了她,那又如何,他便更深得吻她,日日吻她,让她只记住他的吻!他深深地带着浓浓惩罚和莫名的恐惧吻着她,用力噬咬着她两片唇瓣!他明明是个狂邪冷酷之人,偏偏学人做什么正人君子,在婚前守礼!今日他偏偏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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