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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已经挂了。我决定好好睡一觉,以饱满的热情准备迎接老邹同志的道来与慰问。
没有想,这一觉睡太久了。
醒来时天都黑了。我的第一个反应是弹出脑袋,皱着鼻子闻味儿。空气里是医院的消毒水味,没有那种食堂蒸饭的不太香甚至有点怪的味道。
饭点大概过了,我听失望。
仰起头对着窗户哀怨的功夫,就听到有人说
“怎么了?你饿了?”
我扭过头,病房里还是漆黑的。
只有月色惨淡的照进来的那一点点光亮,而我就在那一点光亮里,看到了陆离。
他穿着高领的毛衣,头发长长了,发梢又有了从前的微微卷曲。带着眼镜,翘着腿坐在黑暗中的小沙发上。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却能知道他此时眼底有淡淡的笑意。
“枕头高度不舒服?怎么打了一个多小时的呼噜。”
他和我说话,真真实实的。
“饿不饿?你翻过身去还淌了好多口水!”
“……”
我愣在那里,像是被人点了穴。
“我带了汤,肺炎不能吃太油腻,甜得也不行。这汤里是麦冬莲子,还有点猪腱。”
张了张嘴,我感觉口水流下来一条。
“你等等,我先给你打水洗个手。”
他又说,起身就要离开。
我吓得嗖的从病床上跳下来。跳的过程中,我才发现左手的点滴还没输完。我那纵身一跃可谓惊心动魄。陆离连忙扑过来把那一瓶谁扶住。
“你怎么了?小心点!”
他扶住我的双手,蹙眉问道。
这会儿离得近,我能够清晰看到他的样子。他并没有我梦里的憔悴邋遢,依旧是干干净净的,眼睛很亮,下巴光洁白皙,让人忍不住想出触摸。
我想到,就摸了。
他脸上有点冷,但那种肌肤摩擦的感觉是不骗人的。我单手揉了揉脸上的肉,怕不可靠,最后还垫着脚凑上去咬了一口。
他抽了口气,肌肉在我抚摸下微微僵硬。
“饿成这样?”
揉揉我头发,他说。
我一直没有回应,把鼻子埋在他脖颈间很久很久,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爆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
我哭了。
居然哭出来了,那天在机场被分手都没哭出来。
现在好像是积攒的泪水终于如洪潮涌出了闸门。我哭得几乎要抽过去,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我听到自己在不停的重复说“你再也别离开我了”。
这是一句过分煽情的台词,但配上此情此景,竟是如此契合。
陆离摸着我的头发,把唇凑到我耳边保证。
然后,我听到他说了三个字。
来得这样迟,又这样早,像是丢在被窗跟前的种子。有天推开窗,你以为它是忽然成为了参天大树。但其实,它一直都在,陪伴着你一起走过。
…………
取保候审持续到超市里开始大规模卖樱桃的时候,□□罪因证据不足撤销,诈骗未予立案。戚冉转向地方法院与中法起诉、上诉,微博上直播法院审判实况,转发量惊人。
关于陆离的一切像是被人剥皮抽筋一样层层拨开。
好的,坏的,诸多解读。
他上学时候的成绩被说造假,留学名校获奖学金被与家庭背景联系,兜兜转转,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也顺势发生。某个深夜,一篇关于医生与精神病患者的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贴火了。在里面,我是妖异,混乱,堕落又私生活无下限的女主角。
对此,我表示荣幸。
虽然,这种情况迫使我不得不暂时关闭了留言评论功能。虽然出版社因此暂停了《寻找天使的旅途》的签售和送水杯活动。虽然,我妈说我爸最近吵着要和我断绝关系。
但我全程装淡定。
“爱我的,我报以叹息;
恨我的,我报以微笑。
无论头顶是怎样的天空
我将承受任何风暴”
拜伦保佑我。
第一次有陌生人找到我手机号码的那天,陆离在厨房做饭把手切了。不太严重,他熟练的止血,我跑过去的时候,创可贴都缠好了。
“我看看!”
我说,拿起他的手来,轻轻放在手里口中唆了一下。
“没事,刀太快。”
他平静地掩饰。我的用舌尖轻轻撩拨着,呼吸声很快变得沉重。
“不要闹。”
他试图推开我。
我搂着他,嘴唇一点点摩擦着从他的肌肤上攀爬而去。他提起手,用受伤的指头捏了捏我的耳朵。声音缓慢而低沉地说
“陆安歌,你这样很危险。”
我笑了
“嘿嘿,挑战一下。”
我们做得很疯狂,像是都想把对方吞进肚子里,保护起来。
不久,老邹帮我起诉了发帖的人。
不过他说这些都老油条,既然敢做,就知道下面怎么处理。
对方的律师果然是无耻无情又无理取闹,我和陆离把很多的时间都浪费了在和法院有关的地方。
“真希望这破事儿赶快完!”
我被老邹的系列专业词汇搞得像刚考过四六级,揉揉脑袋,轻声抱怨。
陆离看了我一眼,神色自若
“别急,这只是开始。”
我愣了下。
不久后,听说警方对他此前提供的证据,完成了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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