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第2/3页)
学子共坐,桌子、凳子斑斑驳驳,有的稍微一动,“吱嘎”乱响。几个人目瞪口呆,欧阳志因为家里一直压着他,让他厚积薄发,所以也没见过这场景。
倒是林子墨以前看过不少小说,多少明白一点:“考试最重要,别的不要想了。”官不修衙,连自己的衙门都不修了,谁还操心你拿什么桌椅考试啊!不让你盘腿坐在地上考,就算不错了。
小吏过来。领着众人找到座位坐下,同一间学堂的学子,考号绝不挨着,以防作弊。林子墨的考号占了靠西墙的位置,幸亏四人同坐的座位,被他做了最边上。两边看看,大部分的考生已经入座,和林子墨同坐的三人也到了,年纪都比林子墨看着大,最后一位,头发都有点斑白了,还在提着考篮来备考。
二月半的五更天,能把人冻成狗,林子墨他们这条桌子凳子还比较结实,最起码坐上了四个人没发出异声。有不少家境贫寒,或者没有准备的学子,个个冻得哆哆嗦嗦,拿手绢擤鼻子的声音此起彼伏,打开考篮,拿出笔墨的手不时缩回袖子取暖。
林子墨好整以暇,带着半截薄棉手套的手,从容地把自己的东西摆好。棉裤棉袄、外罩棉袍,在披着里边是灰兔毛的藏蓝披风,三兄弟的这身打扮,既低调又暖和。
太阳渐渐升起,安静肃穆的气氛笼罩着考棚,一会,想起衙役的报声:“大人到”,林子墨远远地看去,一名身穿七品官袍的男子,走到了正上方的桌子后边,具体的五官却看不清。
接着,那个大人讲了几句话,好像是勉励一下大家,也是听不清晰。然后几个小吏举着木板,慢慢前后游走在考桌过道里,好让全体考生,都能看到黏在上边的这次考题。
林子墨赶紧拿起笔,把题目抄写下来。一题是四书上的,一题是五经上的,最后是一首五言八韵的试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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