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专业拖后腿 (第2/3页)
家一事即便是能顺利进行,那离着他的预期也会相距甚远。
送桂荣一行人出府的赵群闻言垂下头翻了个白眼,若蔚桓真如他自己所说般关心将军的身体,又何以见了桂荣与申姜连将军的伤情都没问上一句?说谎话不打草稿,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桂荣闻言也是略带深意的看了蔚桓一眼,顿了顿道:“蔚侍郎有心了,想必蔚将军知道蔚侍郎的心意,定会心生欢喜。”他说罢看了眼赵群,心中不禁暗嗤,又微微颔首道:“那蔚侍郎便先忙着吧,杂家这就回宫了。”
蔚桓这才意识到旁边还有蔚池的人,闻言不禁略有些不自在,但面上却看不出情绪来,务必淡然的点了点头,道:“桂公公好走。”说着有朝一旁的申姜拱了拱手,“申院判也是辛苦了。”这年头不仅太监不能得罪,对于能轻易决定人生死的医者,同样也不能得罪。
桂荣与申姜虽是将两名医女留在了将军府,也将蔚池的脉案研究了个透彻,但因着要赶回皇宫与姜泽复命,当下也没心思于假惺惺的蔚桓多做寒暄,只点点头,一行人便坐着马车离开。
赵群见人走了,也没跟蔚桓打招呼,转身就回了清风院。
这边蔚桓见府门口的人转眼间就消失了个干净,仅剩下时刻跟在他身边的耿三,心下不由恨恨,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出人头地位极人臣的心思,只有这样,他才能将看不起他的人尽数踩在脚下。
又见府门口的门房已经换成了蔚家军的人,蔚桓皱了皱眉,一句话也没多说,急匆匆往陈氏的荣安堂走去,只他动作虽快,却没能快过脚快嘴也快且别有用心的琉璃,更没快过本就将蔚蓝姐弟视作晦气又恨之入骨的陈氏。
陈氏并不如孔氏想得多,她之前虽然得了蔚桓的叮嘱,答应了蔚桓不与蔚池作对,短时间内也不再生出事端,可蔚蓝与蔚栩死而复生的事情,对她来说完全就是个意外,并不在蔚桓嘱咐她的范畴之内。
几乎是琉璃话音一落,陈氏就跟被人烧着尾巴的猫似的,整个人都炸了,又思及当日曦和院走水烧毁的无数奇珍古玩与名贵家具,还有她被人盗走的小金库,陈氏只觉得大冬天的,她胸中却有把火在烧,便是她被金桂伺候着多喝了两盏凉茶,可那火焰却仍是冲天而起,任她怎样克制都无法扑灭。
陈氏是忌惮蔚池,但她却并不忌惮蔚蓝与蔚栩,不过是两个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她一个做祖母的,又有什么是她不能做也不敢做的?说一千道一万,她在身份上就高出二人一头,而蔚蓝只是个小女娃,虽有蔚池护着,她现在不能任意处罚蔚蓝,也无法让她进祠堂,可蔚蓝作为内宅闺秀,却莫名其妙的离府好几个月,谁又知道蔚蓝是不是坏了名声?更甚者,谁又说得准蔚蓝是不是本身便是蓄意离家,带上蔚栩与某个野男人私奔了?
要知道,曦和院走水的时候,蔚池还一点消息也没有呢,更遑论当时整个镇国将军府都在她那好媳妇孔氏手中掌管着,蔚蓝一个黄毛丫头,便是能带着蔚栩逃出去,又哪里来的能力弄来五具身份不名的尸骸掩人耳目?要说蔚蓝没有帮手,打死陈氏都不相信!
如是想着,陈氏只在脑中过了一遍,便让银桂唤来了针线房的管事嬷嬷周氏。
这周氏无儿无女,是陈氏嫁入镇国将军府时带来的陪嫁,只镇国将军府满门荣耀富贵,周氏是个地道的粗人,又是个大嘴巴,便也不怎么上得了台面,陈氏总担心周氏惹祸丧命,便让她在内院做了个管针线的管事嬷嬷。
陈氏想得清楚,她不能正面对蔚蓝下手,那弄臭了蔚蓝的名声,这却总是可以的。她在周氏耳边低语了几句,周氏满面郑重与得色的点点头,又拍着胸脯奉承道:“老夫人放心,此事便包在老奴身上了,不出三日,老奴定让满上京城的人都知道那位是个什么货色!”
陈氏自然是放心周氏,她闻言眯了眯眼,容长脸上显现出两道深深的法令纹,又瘪嘴道:“仔细着些,别让人看出端倪来,有句话怎么说,叫什么,兵贵什么的……”
琉璃见状,在一边插话道:“老夫人,您想说的可是兵贵神速?还是您老有见识,知道此事宜早不宜晚,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说来此事也不跟您相关,还是大小姐自个儿立身不正,这事就是传出去,也追究不到您老的头上来,您就放心吧!”琉璃说着,面上的笑意越发真挚,心中也由衷高兴,有这样一个拖后腿的老娘,又有一个已经离心的正室夫人,蔚桓接下来的日子显然不会好过。
蔚桓的日子不好过,她也才有机会。通过此事,孔氏无论是与陈氏还是与蔚桓,矛盾只会愈发尖锐,蔚桓大约会怪孔氏办事不精心,没有提醒陈氏,而陈氏只怕会怨孔氏掌管后宅不利,没打探清楚实情就让自己来传话。
且依照蔚池与蔚蓝的手段,此事应该很快就会查到陈氏头上来,到时候陈氏与大房也会卯足了劲的斗,而陈氏身边并没有得力的智囊,便是陈氏到时候因为此事迁怒自己,自己会受些责罚,却也并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
服软装可怜什么的,以前她没在孔氏面前用过,但孔氏对这样的招数却是信手拈来,她便是只看,也应该看会了,事发之后,她掉几滴眼泪,再将陈氏奉承一番,又以赎罪的名义央了陈氏到荣安堂来伺候,陈氏因为厌恶孔氏,是多半会趁机应下的。心中打定主意,琉璃对于自己眼下的想法更加坚定。
只见陈氏面上露出笑容,乐呵呵的点了点头,遂道:“你这丫鬟倒是聪明,只可惜了。”可惜什么陈氏没说出口,但她心下却是觉得,孔氏是个精明的,像琉璃这样剔透的人儿,样貌又齐整,在孔氏面前多半没有出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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