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遗失的美好 (第2/3页)

是如此难过。

    少不更事时那纯真的感情，再一次席卷而来，如洪水决堤一般，将他淹没在无尽的怀旧之，陈振说道：“那天下着大雨，你生病了，我冒雨前去看你，被一辆自行车撞倒，手臂划破了，见到你，你为了维持生计还在辛苦地做针线，我心里特别难受。我想让你不要再过这样的生活了，我希望你住的好一点，我希望你去学，我希望你像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那样享福。后来，我送你去学校，你记得你当过女学生吗？”

    “我记得，学校。”沈月眉轻声说道，那是她依稀的一点记忆。她忽然再次想起韩景轩来，她刚刚得病初期，一无所知，像个傻瓜，为了刺激她的回忆，韩景轩给她买了一套女学生的衣服，在面用黑色毛笔端端正正写下“国立北京师范大学附属女子学沈月眉”的字样，韩景轩亲自给她穿，她还记得，夕阳橙红色的余晖从窗棂照进来，韩景轩低头给她扣扣子，一颗又一颗，他清澈的眼睛看着她，说道：“你曾经过学，记得吗？”

    沈月眉说道：“我只能记得我小时候，学校，和家，努力去想，会觉得头很疼。你说的这些事情，我似乎有一点点印象，可我，可一切都模模糊糊的……”

    陈振再也忍不住了，泪水顺着眼角滑下：“你还记得我们的家吗？你应该不记得了，第一天你推开家门，站在院子央，你哭了，你说从来没人对你这么好。那一刻，我没有说，可我在心里誓，我要照顾你一生一世，再不让你受一点苦。”

    沈月眉摇摇头，她不记得了，她不敢再去看陈振失望的眼睛，她低下头，他的难过令她心痛，她怨恨自己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眉儿，是不是因为我没能兑现诺言，没能照顾好你，让你受了那么多苦，所以老天才惩罚我？”

    沈月眉也流泪了，她不知道是为自己难过，还是为陈振难过。她看着他，听着他说话，那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让她觉得他很亲切，她毫不怀疑，他们以前一定有过轰轰烈烈的过往，那是她遗落在沙滩的珍贵的贝壳。只是，它们都被风吹走，被沙掩盖，再也找不回来了，那份遗失的美好。

    韩景轩驱车前往恒安里，他要去找阿琦，他不想自己呆着。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他还是无法面对。他能想到在家里待着的情景，沈月眉跑过来欣喜地告诉他，见到陈振，她想起了一切，她希望可以跟他走——她选择的天平从来毫不犹豫倒向陈振，一想到此情此景，韩景轩便心如刀绞。

    他无法承受那种失落感，或许，今后，他将不再是沈月眉最依赖的那个人。他开始怀念她最懵懂无知的时候，那时，他白天出门忙，晚常常读书到深夜，他守着沈月眉，半夜里，沈月眉有时会醒来——却不是被噩梦惊醒——她眼睛弯弯地对他笑，她的怀里，球球也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那昏黄桔红的灯光是那么温馨，沈月眉的笑，是那么温暖，那些美好的记忆，深深烙印在韩景轩心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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