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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分卷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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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1/3页)

    本朝大典礼,例由翰林编检以上撰文。壬寅冬,掌院静海励文恭公询于青阳吴文简公曰:“记得庶常中有一人善四六文者,为谁?”吴曰:“华亭黄之隽。”文恭立授数题令作。奏上,多称旨。庶吉士撰文自此始。

    康熙庚辰,溧阳史文靖公贻直年十九,释褐后,请假归娶于扬州许氏。绘《玉堂归娶图》,题咏甚夥。郭元釪一绝云:“采镫十道簇香轮,花满游缨踏路尘。似有行人传盛事,公然许史是天亲。”

    洪洞李检讨因笃,康熙初膺荐举,以母老家贫力辞不赴。

    既被敦促入都,召试入翰林,即上疏乞养。情词恳切,昔人比李令伯之陈情,殆又过之。钮玉樵以为国初两大文字之一。部议以纂《明史》,不允其请。奉旨特准终养。出都之日,士大夫诗文赠送者数百人,海内高之。其疏云:“臣某奏为微臣母老多病,独子万难远离,泣血陈情,吁恩归养事。臣窃惟,幼学而壮行者,人臣之盛节。辞荣而乞养者,人子之苦心。故求贤虽有国之经,而教孝实人伦之本。伏蒙皇上敕谕内外诸臣,保举学行兼优之人。比有内阁学士臣某等,旁采虚声,先后以臣因笃姓名联尘荐牍。获奉俞旨,吏部遵行,陕西抚臣促臣应诏赴京。臣自念臣母年逾七十,属岁多病,又缘避寇坠马,左股受伤。昼夜呻吟,久成废疾,困顿床褥,转侧需人。臣止一弟因材,从幼过继于臣叔曾祖家,分奉小宗之祀。臣年四十有九,儿女并无,母子茕茕,相依为命,躬亲扶持,跬步难离。

    随经具呈哀辞,次第移咨,吏部谓咨中三人,其中称亲援病,恐有推诿,一概驳回。窃思己病或可伪言,亲老岂容假借?臣虽极愚不肖,讵忍藉口所生,指为推卸之端?痛思臣母垂暮之年,不幸身婴残疾。臣若贪承恩诏,背母远行,必致倚门倚闾,夙病增剧。况衰龄七十,久困扶床,辇路三千,难通啮指。一旦祷北辰而已远,回西景以无期,万一有为子所不忍言者,则是毛义之捧檄不逮其亲,温峤之绝裾自忘其母。风木之悲何及?瓶罍之耻奚偿?即臣永为名教罪人,亏子职而负圣朝,非臣愚之所敢出也。皇上方敬事两宫,聿隆孝治,细如草木,咸被矜容。自能推锡类之仁,推于士庶。宁忍孑然母子,饮泣向隅,夺其乌鸟私情,置之仕路?盖阁臣去臣最远,故以虚誉采臣,而不知臣之有老亲也。臣云翼与臣皆秦人,虽所居里闬非远,知臣有老母而不知其既病且衰,委顿支离至于此极也。即部臣推诿之语,概指三人而言,非谓臣当必舍其亲而不之顾也。且臣譾陋,而同时荐臣者皆朝廷大臣,其于君亲出处之义,闻之熟矣。如臣猎名违母,则其始进已乖。不惟渎斁天伦,无颜以对皇上。而循陔负疚,躁进贻讥,则于荐臣亦为有靦面目。去岁台司郡邑络绎遣臣长行,急若风火。臣趋朝之限虽迫于戴星,而问寝之私倍悬于爱日。然呼天莫应,号泣就途。志绪荒迷,如堕云雾。低头转瞬,辄见臣母在前。寝食俱忘,肝肠迸裂,其不可渎官常而干禄位也明矣。况皇上至孝至仁,以尧舜之道治天下,郭伦厚俗,远迈前朝。而臣甘违离老亲,致伤风化,有臣如此,安所用之。乃臣自抵都以来,屡次具吴具疏,九重严邃,情壅上闻。随于三月初一日扶病考试,蒙皇上拔之前列。

    奉旨授臣翰林院检讨,与臣同官纂修《明史》。闻命悚惶,忝窃非分,念臣衡茅下士,受皇上特达之知。天恩深重,何忍言归?但臣于去秋入京,奄更十月,数接家信,云臣母自臣远离膝下,哀痛弥侵,昼夜思臣,流涕无已,双目昏眊,垂至失明。

    臣仰图报君,俯迫谂母,欲留不可,欲去不能,瞻望阙廷,进退维谷。乃于五月二十一日具呈吏部,未蒙代题。臣孺切下情,惟有哀祈君父。查见行事例,凡在京官员,门无以次人丁,听其终养。臣身为独子,与例相符,伏愿皇上特沛恩慈,许臣遄归,扶养其母,叨沐圣泽,以终天年。臣母残病余生,统由再造。不惟臣母子衔环镂骨,誓竭毕生。而报国方长,策名有日,益图力酬知遇,务展涓埃矣。臣无任激切待命之至,缘系陈情,事理字都逾格,贴黄难尽。统祈鉴宥施行。“

    秀水徐嘉炎既举词科后,从益都相国修稧于万柳堂。会者十六人,酒半,相国问:“包咸注浴乎沂,是祓濯仰是澡洗?”

    宣城施愚山云:“沂水之上,则非澡洗矣”。嘉炎谓:“古无裸体入水者,惟齐懿被弑时,有邴歜阎职入申池浴。池与沂水不同。且是贱者之事,非士大夫所行。又时属夏月,非暮春也。

    暮春入水,恐无是理。“众以为然。康熙辛酉,王师收滇黔。

    群臣默颂甚夥,惟嘉炎独仿《饶歌鼓吹曲》,自圣人出至文德舞止,凡二十四章。因事立名,与缪袭、韦昭、何承天辈相表里。乙丑元夕,上于南海子大放灯火,使臣民纵观,都卢寻橦鱼龙曼衍之属毕进。群臣从观者皆有诗,独嘉炎作《红门花火记》,文笔奇丽,称于一时。

    圣祖南巡,江南民王来熊献《炼金养身秘书》一册。上曰:“此等事朕素不信,其掷还之。”圣训煌煌,足破汉唐宋明诸主轻信方士之谬。

    康熙三十二年,鄂罗斯察汉汗遣使进贡。上曰:“鄂罗斯人材颇健,从古未通中国,距京师甚远。自嘉峪关行十一二日至哈密,自哈密行十二三日至吐鲁番,吐鲁番有五种部落,过吐鲁番即鄂罗斯之境。闻其国有二万余里,汉张骞出使西域,或即彼处。史载霍去病曾出塞五千里,想或有之,今塞外尚有碑记可考。至外藩朝贡,虽属盛事,恐传至后世,未必不因此反生事端。总之中国安宁,则外衅不作。故当以培养元气为根本要务耳。”

    江都汪舟次楫。由赣榆县训导荐举,授检讨。二十一年春,琉球国王请封爵。旧典用给事中、行人各一员往。上重其选,特命廷臣会推可使者以闻。入朝人多俯首畏缩。楫独鹤立班中,大臣遂以楫对。充正使,赐一品服至琉球国。王宴楫,手自弹琴以悦宾。楫故善音乐,纵谈琴理,王大悦。乞楫书殿榜,纵笔为擘窠书。王大惊,以为神。累官至布政使,引疾归。上南巡,楫强起迎谒伏道左。上熟视曰:“汝老耶,朕几不识矣。”

    赐御书以荣之。

    朱竹垞彝尊年五十,由布衣荐举鸿博召试一等,授检讨,旋充日讲起居注官。出典江南省试。拜命之日,即不见客,将渡江誓于神。试毕入京,无所携,惟载书两麓而已。盗劫其居,得钱二千,白金不及一镒,已靡覆不发矣。后以吏议当落职,上特宥之,仅左迁焉。相传竹垞性嗜酒,尝与高念祖同入都,日暮泊舟。辄失朱所在,迹之已阑入酒肆,玉山颓矣。其跌荡如此,而清操如彼,所谓大德不逾,小德出入者耶“

    宿迁徐侍讲用锡充康熙乙未房考,严绝请托,或衔之,耸御史劾其把持科场。圣祖谦得其情,将本掷还。

    金坛王虚舟澍,精金石考订之学。钱香树先生见于京邸,左图右史,积帖充栋,昕夕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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