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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第1/3页)
“福彭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京”?
“快了!”方观承答说:“早则十天,迟亦不过半月。”
“福彭这趟回京,自然不能再让他回前方了。”嗣皇帝问道:“你看,谁去接替他好?”
“大将军何等职位?陈不敢妄言。”方观承怕嗣皇帝有意试他,是否有恃宠弄权的意向,所以这样很谨慎的回答。
“不要紧!这是我们私下谈论;你尽管举你所知。”
方观承答应着,却仍不肯痛痛快快地说;只谈要怎么样的一个人才合适。
“此番用兵,意在见好即收,宜乎遣派老成持重的亲贵勋臣。
”谁是老成持重的?”嗣皇帝叹口气说:“亲贵之中,人才大不如前了。”
“或者,”方观承又说:“能听话的也可以。反正一切进退方略,悉遵圣裁,人才平庸不妨,只要奉命唯谨,一样可收大功。”
这话恭维在暗处,本性自负喜功的嗣皇帝立刻就觉得用老成持重,不如用肯听话的,当时便想到了一个人。
“你看庆复如何?”
庆复是隆科多的胞弟。他家是满洲外戚第一家,尽管隆科多获罪甚重,但他家的一个公爵是革不掉的,先帝特旨命庆复承袭,所取得就是此人谨慎小心,非常听话。
因此,方观承既无提出异议的理由,但心里却不免担忧,因为庆复庸懦胆怯,是最不易带兵的人。
“这件事,我亦想了很久了。”嗣皇帝又说:“八叔跟九叔,我想拿他们恢复原名,又有人劝我不可如此。我倒想听听你的意思。”
所谓“八叔跟九叔”,就是先帝改名为阿其那、塞思黑的胤禩和胤禟。如果恢复原名,无异表示当初改名是错了,这一点还在其次,就怕由恢复原名,引起追究何以改名的缘故,甚至提出昭雪沉冤的议论,那就变成自找麻烦了。
方观承想了一下问道:“请皇上明示,是谁谏劝皇上,不可如此。”
“皇太后。”
方观承原来也有“不可如此”的看法,听说此论发自皇太后,便不必有何顾忌了,“皇太后圣明。”他说,“皇上如天的器量,臣是不胜感服之至。不过,以目前而言,改革不宜太锐,以息外间浮议。”
“浮议?”嗣皇帝差异的问:“外面说些什么?”
“既谓之浮议,皇上似可不问。”
“不,我不能不知道。”嗣皇帝很坚决地说:“你是我最得力的耳目,倘或你都瞒着我,我有何能不闭塞?”
这话说得方观承大为惶恐,“皇上以此相责,臣不能不率直奏陈。”他说:“外间有一种议论,颇为流行,说如今谏言论事,只要尽反先帝所为,就是好条陈。”
这一下是嗣皇帝大感惶恐了,“我做错了吗?”他问。
“虽不错,亦宜缓缓图之。”
嗣皇帝不作声,心里在回想他这一个多月来的措施,杀曾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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