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分卷 第十回 越俎代谋本军看冷眼 开诚相见清将死愚忠
第十回 越俎代谋本军看冷眼 开诚相见清将死愚忠 (第2/3页)
得向提台接到公事,面子上自然照办,心中却在大不为然。忙将张敬修请至提署,大发牢蚤的说道:“我们这位抚帅,的确不懂军事。既令客军驻扎永安,又将军事之责,放在你我二人头上。试问老兄,此事怎样办法?”
张敬修听了,也在大摇其首的答道:“军门此话,一丝不错。敌人要想窥伺省垣,当然越不过那个永安地方。乌军既已挡在先头,我们便无用武之地。如果军事胜利,此功究是谁的呢?”
向提台闭目摇首道:“老兄此话,未免过虑了。只要乌军能够得利,这点功劳事小。我所怕的是,他的队伍,不足以挡洪军,那就误了我们的大事了。”
张敬修道:“这末我同军门,且望江口进发,只好见机行事再说。”
向提台听说,立即点齐人马,直向江口进发。谁知一到江口,就接探子报到,说是乌军已被匪方石达开的一支人马,杀得片甲不存。乌副都统且有阵亡之信。向张二人一听此话,连说完了完了。这样一来,愈长敌人之威。连我们的军心,也被这厮摇动了。
向提台独又皱眉一会,即命探子再探,自己同着张敬修催动人马前进,还想去阻石达开的队伍。
原来乌兰泰自接周天爵令他驻扎永安的照会之后,因为急于邀功,便限队伍,四天之内,须到江口,误限一小时即斩。他的队伍,奉了主将军令,怎敢怠慢,果于四天之内,到达目的地方。乌兰泰扎下营头,即令协领张奋扬亲去探明军情。及至张奋扬探了回报,乌兰泰始知洪秀全和石达开二人,是分东西两路杀来的。他因曾在台湾见过几仗,倒也并不胆怯,单命张奋扬陈兵以持,不必迎攻。张奋扬奉了将令。自去日夜巡查,以防奸细,前来窥探,以及黑夜偷营等事。
有一晚上。张奋扬正在巡查的当口,忽见探子来报,说是广西的向提台和张总兵,各率提标人马三千,已经屯在江口后方。张奋扬据报,即去面禀乌兰泰知道。
乌兰泰听说,不觉咦了一声道:“他们来此作甚?难道还不放心我们不成。”
张奋扬接口道:“这也是周抚台的小心之处。大人不必去怪他们,只要沐恩打了胜仗,不见得他们好分咱们的功劳的。”
乌兰泰听说,方才不提此话,单问张奋扬道:“照行军老例,敌人未得城池之先,无不利在速战。怎么洪石两军偏在五十里之外扎了下来?既不进攻,又不退去,究在干些甚么玩艺儿呀?”
张奋扬想上一想,方才答道:“咱们后方,现有向提台的队伍扎在那儿,此地又没路径让敌军可以抄袭咱们的后方。不过大人有令在先,不准沐恩前去进攻。沐恩正要请示,究竟怎样办法?”
乌兰泰听了,侧首一想道:“咱们的队伍,都是久经战阵的。不论敌军有无甚么诡计,咱们都不怕。你方才说,敌军没有地方可以绕到咱们的后方,这话原也不错,可是咱们探出一条小路,可以直抄敌军的后方。”
乌兰泰说到此处,便把他那马褂的右角搴起一看,只见表上的长针,已经走在四点钟上。他忙一面放下右角,一面即吩咐张奋扬道:“你快下去,部署人马,等到二更时分,随咱直趋斜谷,绕到敌军的后方,杀他一个不备瞧瞧。”
张奋扬微蹙其眉的答道:“大人所说的斜谷,却在敌人的西边,离开他们大营,不到十里。敌军大队到此,断无不找向导之理。沐恩料定敌人必派重兵守在斜谷。”
乌兰泰听说,顿时大睁其眼,跟着微微一笑道:“你莫急,咱自然先令队伍前去假攻正面。敌军一见咱们已攻正面,对于那条小路便不注意了。”
张奋扬连说:“大人妙计,大人妙计。沐恩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沐恩下去就去办理。”
乌兰泰等得张奋扬下去之后,又令一个平时养在他身边和他一样相貌的家人乌桂,穿了他的衣服,同着另外一个名叫陈国栋的参领,率了大队直攻洪军正面。乌桂豢养多年,怎敢反对,自然依计办理。乌兰泰即于二更时分,同着张奋扬直趋斜谷。
张奋扬走在先头,尚未走近斜谷,已据探子来报,说是前面有重兵把守,统兵将官,还是两个女的。张奋扬一听这个信息,马上差了一个心腹旗牌,飞马报知后面主将,及得回报,仍旧命他尽力进攻,不得违命。
张奋扬便命兵丁抬出他那大刀,跳上战马,率领队伍,一脚弃至敌军阵前挑战。
那里的守将,果是洪宣娇、萧三娘两个。一见官兵忽于黑夜杀至,已被石达开料中。二人相视一笑,立即各携军器,飞马出营。及见来将手持大刀,吼声如雷,俨似一位天神模样,倒也不敢怠慢。一连战上二三十个回合,萧三娘因见不是蛮战可胜,便将双剑一架,跳出圈子,佯败下去。宣娇看得真切,知道三娘已在用那诱敌深入之计,自己也就故意落荒而走,让出路来,好让敌将追赶三娘。那知那个张奋扬却不追赶三娘,偏偏追赶宣娇,害得三娘空用此计;只好仍旧掉转马头,再和敌将厮杀。那时宣娇这人,也由旁路绕到敌将后面,前后一阵夹攻,张奋扬方始有些不能支持起来;但是这样的又战上半天。
宣娇、三娘二人,因见不能立时取胜,正在一壁厮杀,一壁再想别计的当口,忽见斜刺里杀出一彪人马,为首一员大将,正是石达开。不觉大喜的高喊道:“石大哥来得正好,快快前来帮着我们活捉这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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