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分卷 第六一回 印堂呈晦色管辂知机 烟嘴角霉头子龙有胆
第六一回 印堂呈晦色管辂知机 烟嘴角霉头子龙有胆 (第3/3页)
四年,月日不爽,岂非奇事。”
徐春荣又说道,“常州之敌,乃是伪听王陈炳文为主力军。我料他们这路人马,必向徽州蹿去。九帅赶紧飞饬鲍春霆军门的一军,就此跟踪追击,迟则徽州恐防不守。”
徐春荣道:“徽州也是金陵的门户,九师不可忽视。”曾国荃微点其头道:“且过几天再看。”
曾国荃的念头犹未转完,又见一个戈什哈,呈上一封急信。曾国荃便把手上的那封信放下,先去拆开后来的那封急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是:九帅钧鉴,地道至早,下月十五左右,始能掘通。昨前两日,工资军米,一齐误限。该粮台官,所司何事,特此飞书禀知,伏乞迅治该粮台官应得之罪,以儆后来。臣典手禀
戈什哈接口禀知道:“前天是记名提督赵长庆值日,昨天是候补千总袁国忠值日。”
戈什哈不便接腔。
戈什哈忙将赵袁二人唤至。
赵袁二人,慌忙一同跪下道:“回九帅的话,沐恩等怎敢误差。只因地道之中,异常黑暗,路狭人多,军米小车,不能运进,到达时候,仅误半个钟头,谁知李总镇负气不收,沐恩等只好退回。”
赵袁二人还待再说,曾国荃已经命人将他们二人押了出帐。
曾国荃看到此地,陡然连打几个寒噤,忙把那信放下,命人即将徐春荣请至道:“杏翁,兄弟此刻连打几个寒噤,委实不能再事支持,快请杏翁替我一诊。”
徐春荣摇摇头道:“恐怕不能。”
徐春荣道:“依我之见,可由涤帅附片代奏,只言病状,不言请假。”
曾国荃说着,立即函知乃兄曾国藩,曾国藩自然照办,曾国荃便在军中养病。
有一天的下午,李臣典忽在那个地道之中,闷得不耐烦起来,他又带了百名亲兵,想去扑城。及至走到仪凤门相近,抬头望了一望城上,只见守城的长毛,个个瞄准了洋枪,站在城上,连眼睛也不敢眨一眨。这种形势,分明是防着李臣典前去扑城。李臣典一见这种样子,便打着他那湖南的土白,对着手下的亲兵道:“入妈的,他们的想铳死老子,老子只有一条命,总不见得死第二回的。老子今天,倒要瞧瞧这班小子,怎样铳他老子。”
谁知那株大树,距离仪凤门的城楼,只有二三十丈远,城上的长毛,一见李臣典坐在树下,消遥自在的在吸旱烟,一想这个机会那好失去,赶忙瞄准枪头,对着李臣典的那张尊嘴,拼命的就是一枪。那时李臣典的眼睛,可巧正在看那旱烟筒头上冒起来的那道直烟,陡然耳朵之中,听得拍的一声,跟着又见他那翡翠咬嘴,忽被一颗弹子,击得向后飞去,那支旱烟筒上,顿时仅剩一截光杆。若是换了别个,岂有还不拔脚逃命之理。岂料这位李臣典李总镇,他的胆子,真正比较赵子龙还大,倒说非但毫无一点惊慌之色,而且仍是镇镇定定、自自在在、衔着那支业已没有烟嘴的烟筒,吸得更加有味。①李臣典的这样一来,连那城上的一班长毛,也会被他引得大家捧腹狂笑起来。正是:
枪声不及笑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