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回 意诔辞病子述荣哀 谈挽联老人惊忏语 (第3/3页)

后，独于古文用功。”

    左宗棠父笑着微微摇首道：“我这痴儿，他是连他老子的文学，都不佩服。一生一世，只是钦佩他那涤生伯父。”

    刘锦棠笑答道：“怎么不记得。”

    孝威一面笑着点头说道：“爹爹记性真好。”一面又去对刘锦棠说道：“涤生伯父当时还把成功二字，改为功成；洒泪二字，改为痛定。”

    孝威和刘锦棠两个，一同接口道：“这副自然出色，真与唐鹤九那副挽联一般悲壮。”

    孝威抢说道：“当时挽联，虽有一百二十七副之多，儿子却爱国璜世叔那副。因为以弟挽兄，说得十分沉痛。”刘锦棠忙问怎样做的。

    左宗棠捻须点首道：“此联很有手足之情，文亦古雅，还有其余的呢。”

    刘锦棠道：“这副很好，也和彭雪琴侍郎那副——为国家整顿乾坤，耗完心血，只手挽狂澜，经师人师，我待希文廾载；痛郯城睽违函丈，永诀颜温，鞠躬真尽瘁，将业相业，公是武乡一流——不相上下。”

    孝威笑着道：“这副固是不错，毅哥的也不让他。还有涤生伯父的令坦聂仲芳观察，他的长联是，出师律以定中原，想百战芒销，金瓯再巩，九重枚卜，锡爵增荣，卅年来纬武经文，总归夕惕维寅，吐握公诚如一日；登泰山而小天下，念衡湘地接，忝荫桑扮，褒鄂门高，谬施萝茑，五岭外御轮亲迎，岂意早违半子，音容仿佛遽千秋。”

    孝威忙问道：“爹爹，儿子怎么没有知道呢。”

    刘锦棠道：“爵帅还记得么？”

    孝威忽然听得胡太夫人寿至九十三岁，仍旧难免一死，为人在世，有何趣味，于是将他那个殉母之念，复又浓厚起来，当下突对左宗棠说道：“儿子倘若不幸，只要也有许多挽联，那就瞑目的了。”

    孝威极自然的答道：“只是白头人送黑头人的很多呢。”左宗棠一听他这爱子越讲越现不祥之兆，不要弄得真成忏语，急把说话拉开，去对刘锦棠说道：“你们威弟媳妇很觉贤慧，舍下一切的家务，都是她经理，我那亡荆未曾下世之光，也亏她能带着三个小婶服伺婆婆。现在你们威弟，身子既不好，我说让他回去，有人服伺也好。”

    遣归爱子心方定

    不知左宗棠一气之下，对于肃州地方，究用何法进攻，且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