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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分卷 第八回 有穷羿兵击九夷 羿同蒙促谋有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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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回 有穷羿兵击九夷 羿同蒙促谋有夏 (第2/3页)

:“神人也。”

    又问羿曰:“君还能接我箭乎?”

    羿曰:“可。”

    逄蒙又一箭正射羿人中,羿微微仰唇,轻轻一咬,咬住箭镞在四门齿之间。又手持原箭呼,逄蒙曰:“再伸有甲之一指,吾还汝箭。”

    逄蒙竖一指,羿撺原箭从逄蒙指顶贯其尖甲,一水两岸齐声喝彩道:“好神箭。”

    逄蒙曰:“更能接乎?”

    羿曰:“可。”

    逄蒙又一箭正射羿胸膛,羿挺鞋带上金蒜,、迎箭一撞,撞得那箭倒飞过水,箭尾还撞着逄蒙胸膛。逄蒙投弓矢于水,叹曰:“吾空半生称善射之名,今乃知天下有神射矣!”

    大呼,向羿曰:“君之技,予知之矣。敢不拜下风?不识肯教人否?”

    羿曰:“天下自无能求我教者,如有之,何爱吾道哉?”

    逄蒙隔水下拜曰:“如弟子亦可学乎?”

    羿曰:“可。”

    原来羿是个英雄汉,心最贪爱英雄,只一向不曾撞着。昨日敖山之下,前军被九夷杀尽,无一人助羿同行,羿心暗恨我这样人天下就无做伴的,安得几个教作弟子常随左右,岂至如此孤栖?因此今日一见逄蒙,表表出群,便心爱他了。又见他能射,故用意收服他。见他连问,满口应可。逄蒙大喜,来辞六夷之长。六夷长正看他二人对射完,见逄蒙来,一齐拜手躬身。逄蒙拔佩刀连斩三夷长头,其余大骇走去躲匿。逄蒙右手提刀,左手提三夷长头,带衣涉水,来到羿车下,掷刀置头于地,曰:“此三夷长首,充弟子贽见之仪,叩马而拜。羿大喜,下车引手,其登车入阵,取酒相劳,陈说生平,便为师弟。逄蒙又请为前锋,率主师渡河,大破九夷。九夷识羿如神,又兼有逄蒙勇猛,望风奔逃。逄蒙引众穷穴,并擒其三夷长以归。

    九夷各怨貉隆,曰:“貉隆荐得好人,自害自己。”

    九夷以后不敢复乱。

    羿遂振旅还都,以逄蒙为司马。太平宴上大言曰:“吾不喜平九夷,喜得一逄蒙耳。”

    诸人皆贺,伯熊、勿髡独默然不言。武罗伯、叔龙、宾圉见二士颜色不韵,宴罢,私问二士曰:“今日众赞逄蒙,二子有异意,何也?”

    二士曰:“此吾所经目人心事也,安得与人同?”

    三人曰:“何谓也?”

    曰:“吾君必坠此人之手。”

    三人大惊曰:“何为至此乎?”

    曰:“九夷之君,极诚心置此人为将,亦何负于此人?徒来见吾君,未尝不可。遂斩三夷长头以来,忍心于此。彼于天地之间,又何爱焉?”

    三人怃然曰,“是也。”

    羿自是日与逄蒙为伍,出,则命之为御;射,则命之学;战,则命之前;饮宴,则命之侍。逄蒙凶残,羿以为勇。逄蒙刚意,羿以为忠。五贤患之。

    三年乙酉,东夷来朝,羿又使逢蒙答聘,曰:“非尔他人不能往也。”

    逢蒙慨然承命而行。五贤相顾曰:“无耻极矣!

    杀人之君,又往聘其国,忍而无耻,又何所不至乎?”

    乃其言于羿曰:“逄蒙忍人也,吾君爱之,甚而亲之,恐为后忧!”

    羿此时方有异图,意已不在五子。盖收牙爪的情浓,敬圣贤的心淡。闻五贤之言,掉首不顾。武罗伯于二三年间,得十余贤士,荐之于羿。羿皆曰:“文礼之人,何所用之?只使廪食养之,库序饰观而可矣!”

    武罗伯数辞位要去,苦为子漼留之。

    伯熊等要去,羿又勉留之。不意逄蒙自东夷归来,又收得一个狼人同来,乃有寒氏国君之子也,名浞。有寒之君,乃伯明之后,颇有明见。媵生此子,一见之,即掷于地,曰:“此神奸孽物,乳世之徒也。”

    弃之于野,七日不死,媵辈窃而养乏。既长,巧言令色,奇奸诡智,变诈百出,颠倒是非,引邪贼正,毁谤端士,谗谮善人,无所不至。有寒之君欲斩之,乃逃之东夷,便教东夷附羿,羿常时对逄蒙曰:“勇士,吾得汝,可助吾力矣。独少一智士,可助吾谋者耳。”

    逄蒙闻此言在心,偶在东夷馆中,忽有一人来谒,其人亦不高不大,不美不扬,却是言语动荡,变化转折。逄蒙说头,他即道尾,逄蒙举念,他即知心。逄蒙大喜,问则寒浞也。逄蒙曰:“子欲往中国乎?”曰:“中国有人用予,即有人不欲用予。”

    逄蒙曰:“何谓也?”

    曰:“太宰羿,此用予之人也。武罗伯等五人,此不欲用予之人也。”

    逢蒙愕然,曰:“子神人也,但子度太宰必用五人乎?必用予乎?”

    浞曰:“若太宰之心,则必用我。”

    逢蒙笑曰:“此言信然,然子谓太宰何心?”

    浞曰:“此则不敢言也,司马自知之。”

    逢蒙曰:“子谓予心欲子行乎?不欲子行乎?”

    浞曰:“欲我行。”

    曰:“何以知之?”

    曰:“磁见铁而收,气相喻也;甑得釜而合,用相宜也。是以知之。”

    逄蒙笑曰:“子真神人也。”

    遂同寒浞归见羿。

    羿与之言天下事,皆合羿心。羿大悦,置之左右。一日于密室独与浞谈事,因问浞曰:“子每言皆合予心,今予心有一大事,子测之。”

    浞曰:“何必测也,名实不相符,但力行之而已。”

    羿曰:“何谓不相符?”

    浞曰:“民归君矣,士归君矣,天下诸侯归君矣,夷狄归君矣,君不为天子谁当为天子者?

    而姒氏相尸君位于上,挂个空名,此真去而代之易易也。”

    羿曰:“从来有此理,有此事乎?”

    浞曰:“理随时变,事以势兴。时势可为则为之而已。”

    羿抵掌狂笑,曰:“快哉!得子吾大事可矣!但吾旧臣五人皆不欲也,何以处之?”

    浞曰:“君心将何以处臣?”

    羿曰:“吾将授以少宰之职。吾为天子,尔即为宰相矣!”

    浞曰:“君虽爱臣,爵臣,武罗伯必极争,不合封臣官,君即佯怒而叱之,彼必定辞官去君。即许其去,君之子必请君留之使命。君之子与罗伯同居旧国,则罗伯远去矣,彼四士者又必极争不合遣。罗伯去君,若逐之,彼必事于诸侯,以与君抗。莫若先命四士并聘于东夷,置心腹人与之同行,勿使路逃。至东夷则密戒夷君,幽囚此四士。如此乃可远异议而无杀贤士之名,此上策也。”

    羿大喜曰:“布置妙密,如此真吾相也。”

    遂先假王命遣伯熊等四士聘于东夷。

    临行,武罗伯饯之,心知不善也。怆然问四士曰:“子等先往,何时返乎?”

    四人曰:“不知死所,但子亦不久行矣!?·”五人凄然,流泪而别。后人观至此,哭而赞之曰:悲夫五贤,生彼穷国。

    复穷其君,则惟悖德。

    直道何施?正色何立?

    四十年间,朝夕岌岌。

    食不背义,显不忘恩。

    私门之人,公忠且存。

    尔辞温如,尔诣纯如,

    尔心焚如,尔命屯如。

    久诣深情,烈烈罗伯,

    其难师光,触锋于贼。

    四士冥冥,天地无明,

    本有同心,甘焉九京。

    四士既行,见东夷君。夷君听羿之命,遂将四士囚于东夷。

    羿即于夏朝,命寒浞为少宰,掌司徒事。武罗伯曰:“噫嘻!

    四贤之去,正为今日也。夫司徒者,掌那教之官。而可以夷方收获行乞之余,父兄所弃之谗邪。子弟处之乎!”

    即日,致位求去。子漼亦力言于羿曰:“君之用逢蒙也,众贤非之。今又用浞,内外文武,尽信奸邪,宗祀其能久乎?”

    羿怒,叱之。漼泣请留罗伯,羿喝曰:“使之与尔同去,守旧国,勿于此乱吾。”漼依依不忍行,羿命左右逐之。漼恸哭而去,遇浞于门。漼指浞面骂曰:“谗贼,丧吾家国也。”

    浞低应曰:“然。”

    漼与罗伯遂遥拜辞羿,并归有穷国去。后人钟伯敬有七言二绝句,叹之曰:贤士无名宇宙愁,况加驱逐与幽囚。

    可怜五士三仁匹,陷入迷楼当宿瘤。

    忠贤恋主自情高,逆背心乘亦枉劳。

    那似当年旧司马,硕人今隐在崧高。

    此诗过责五士,言不当仕权门,又宜如棨木早去。然士穷无主,得主即事,季路、冉有且然。及既食其食,蒙其恩,又焉能不恋恋也。

    却说五贤既去,夏国独有三凶行事。三凶者,穷羿、寒浞、逄蒙也。浞虽蒙所引,而以计智反居重。三人合心,任意横行。

    中原无复成世界矣!浞既为司徒,四方之士来者,俱先投浞。

    浞遂多收无赖汉子,密结机诈小人留养在都。乃教羿发国中仓廪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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