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逝去的爱 (第2/3页)
,却是看我不爽。
但慢慢的,就都好了起来,我胡乱的与人玩,看谁玩的开心我就去和谁玩,因为这些人没有约束感。
小学这样漫长的时光,被我迷迷瞪瞪的走过了,回头看着这条走过的道路,四周完全没有刹眼的风景,都是一些平平庸庸的矮小树木,没什么可值得留恋的。因而我在这些年里,没有找到一个属于我的知心朋友。但幸好,我每天无聊时都会画画,画了一本又一本,与明明的画一同放在臃肿的书包里,不愿抛弃它们。
对于我来说,这些画,就是记忆,我害怕失去,害怕撕扯,害怕破损,害怕自己会淡忘,所以倍加的珍惜,无论坏与否,都不会抛弃,因为,我不想失去任何事物。
初中的时候,我寄居在我表姐家,表姐岁数大辈分小,孩子都上小学二年级了。表姐嫁给了一个有钱的男人,过着安稳且充裕的生活。姐夫工作忙,待我一般,经常早出晚归,表姐则每天和她的姐妹们在一起搓麻将,对于他们来说,我就像是一个住宿生,管我饭就行。生活在这种闷凉的氛围里,只有铅笔和白纸陪伴着我,我仍旧是每天画画,中午画,晚上画,有时也会画到深夜。
我买了很多的纸和铅笔,手上沾满了铅的味道,这种味道,我喜欢。
性格还是像女孩,就连表姐的朋友有时来搓麻将都会调侃说,“看你弟弟和个女孩似的。”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我都是扬起没有意义的笑脸,敷衍过去。
不知何时,我讨厌起了学习,爱上了画画,连上课的时候我都会画,画的都是那种古代的侠客,长长的纤发飘逸在后,没有表情,举止之间透露着一股冰冷的气息。无论我怎样改变,这种冰冷从未消散,而我也没有刻意去改,因为我喜欢这种人,原因很简单,觉得酷酷的。
到了初二的时候,我的成绩从班里的二十名跌落到四十名,看着墙上的这张名次表,心里没有任何感觉,因为我觉得这是相对的,既然想努力提升画技,就必定要失去一些,况且,在班里我的画大受好评,就凭这一点,就足够了。
有人说,成长就是一念之间,是的,在那个书声鼎沸的时刻,我突然想到了我以后的道路,我的人生,我的梦想,这些必须要经历的事。
误打误撞,我接触了小说,最初只是想用手中的笔在纸上勾勒出我心中那藏久已好的悲情故事,可没有任何实战经历的我,却被自身的这种极度细腻的画风给阻挡了。
进展太慢了。
后来我决定用文字的方式来开创这个故事,从那一刻开始,我画画的道路,偏向了小说。
我想写,想让所有的人看到这篇小说,我坚信,我一定会成功的,虽然那时不知是从哪里跑来的自信。
或许只是因为青涩而已。
手中的钢笔一次又一次的碰壁,我需要更多的灵感,却不知去哪里找寻。
只能改变,改变现状,改变自己这种懦弱的性格,尝试一个新的自己。因而,在那时我第一个学会了抽烟,第一个学会顶撞老师,第一个被学校处分,第一个打伤班里的最厉害的孩子。
我们也经常去滋事,去欺负懦弱的同学,我丝毫不同情,尽管我以前和那些人一样,但他们没有我的这种觉悟,所以应该受到欺负。碰到不爽的就打,碰到厉害的就往死里打,青涩的时代,根本不会考虑事情的后果。
最后一次,混蛋的我和一个同学打了一个男生,很严重。事后,被打男生的家长找到了我们学校,要求见我家长。为此,我爸赔了很多钱,并痛打了我,我没有哭,只是仇视着我爸。
但我爸却哭了,求我不要再给他惹事。
刹那间,我沉默了。
那时天真的以为这就是男人,这就是男子汉,这就是改变,这就是博取灵感的方式,但我错了。
我爸说,你要是真以为你是个男人,你就用你自己的双手,创出一番事业!
我悲伤,我埋头,这一次,灵感真的很多很多。
原来,悲伤才能激起我体内的灵感。
初中的时光,依旧匆匆,在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像是过客,没有值得珍惜的人。
中考的成绩很差,所以我不得不选择一个卑劣的学校去就读。性格好似又回到了从前,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上课不会去翻书学习,下课后不会去和同学闹,放学时不会与熟人一起回家。
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也就不需要人陪伴。但看着班里的男女同学手牵手一同进进出出,心中,不免有些激荡。
开始寻找,寻找我喜欢的女孩,终于,我找到了,或者说是她找到了我,她叫“沈若溪”,疯追了一个月,我才同意。
不是因为我不喜欢她,只是我想自己寻找。
幸运的是我们感情很好,不过也只能说是她对我的感情很好。每天会为我买早餐,为我写作业,有时也因为我挨老师骂。
和其他人一样,我们也是手牵着手进进出出,终于融入了这个情感的氛围。
有一次我问她为什么喜欢我,她说,我喜欢你这种冷冰冰的人,看上去,真的好酷。
听到这句话,我沉默了,再一次沉默了,原来,我所追求的那种冰冷,就是我所具有的。
但,那又怎样。
高中的三年,仍是平平淡淡,我的小说撕了又写,写了又重写,重写了又构思,来来复复,已经不知道这样弄过了多少次。
毕业后,我们分开了,她说我太过冰冷,不会去安慰人,不会去关心,更不会对别人好。我没有言语,同意分手。
是的,没有谁会喜欢冰冷的人,若是喜欢,也只是一时的喜欢。
过后,她和一个性格开朗的男生好上了,看上去,她很快乐,我望着她的身影,只是扬起了嘴角的微弧。
翻起旧时画册,看着从稚嫩一步一步走向成熟,想起了多年之前的她,心中燃起一片殇凉,不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我。
我还是没能忍住,向我妈询问明明的手机号,幸好我妈还留着明明妈的手机号,也幸好明明妈没有更换手机号。
我妈给了我明明的手机号码,看着这陌生且熟悉的数字,我怕了,怕给她打电话,我不知道我害怕什么,或许是害怕时间,害怕时间的推移,能改变多少。
那天夜晚,我看着手机上的这个号码,呆呆的望了很久,最终还是拨了出去,接通后,没等我说话,就听到一位女生说,“怎么了?小跃?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我笑了,原来她是知道的,心中的那抹恐惧,在她的问候中,化为乌有,像是老朋友般,和她聊,聊了很多,聊起曾经的趣事,聊起曾经的欢乐,聊起曾经的点点滴滴,她时而笑,时而唏嘘。我鼓起勇气,像十几年前那样问她,“如果我死了,你会哭吗?”而她平静的说,“怎么了?得病了?别瞎想,没事的。”我勉强的嬉笑说是开玩笑的,她只是“哦”了一声。我又和他聊,聊到她睡着,聊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
手机没有了声音,我却哭了起来,本以为她和我一样,会很珍惜那份挚情。但我又错了,我记得的事,她都不记得,她记得的事,我都记得,我仍旧在画画,她却自那时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动过笔。从她的话音中,我听到了生疏,听到无所谓,听到了埋藏的不耐烦。
当初约定,自然也就作废了。
之后,我再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她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那份纯真的挚情,就这样,略显凄苍的落下帷幕。
高中毕业后,我就没有再上大学,所以提早踏入了社会。
我找寻了一份工作,是个编辑社的文员,虽说是文员,其实就是打杂的,这个编辑社乱糟糟的,也冷清。
我终于写完了小说,拜托社长帮我联系出版社,可是被打回了来,说不符合现代社会形势,太过消极。看得出,社长也不是很看好我。之后又找了几家出版社,但都被打回来了,理由差不多都是这样,太过消极。
没有办法,这是我的梦想,我几乎用尽所有的积蓄,自费出版。幸好中学时和我一起捣蛋的有个男生现在开了家书店,我拜托他帮我卖,他自然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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