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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9.……(本章有虫在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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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9.……(本章有虫在爬) (第3/3页)

:“上山。”

    话毕,她就往山上去。

    程处弼见状想阻拦,立刻就被李明达警告地瞪了一眼。程处弼只好攥紧手里的刀,闷声跟了上去。

    李承乾无法,无奈地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这场景倒是看懵了尉迟宝琪,太子这一脸宠溺之笑是怎么回事?小太监再受宠,也不该这么大胆,竟呵斥太子陪他上山。

    一行人快到山顶之时,便刚好与欲下山的房遗直碰个正着。房遗直身边只跟了个满头大汗的小厮,这位还刚刚宝琪传话派的人。

    房遗直着一袭青衣,姿容清雅,对李承乾淡雅行礼。

    李承乾自小就与房遗直相识,彼此之间自然不用计较太多规矩。许受对方谦谦君子之风影响,李承乾的行为举止也随之谦和很多,笑让房遗直不必多礼。

    “今日倒巧,你何故在此?”

    “寻物,上巳节时不小心遗失之物。”房遗直回道,“叨扰到太子殿下,实乃失礼。”

    话毕,他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快速扫了李承乾身后一下。

    “寻物?你丢得东西怎会刚巧在我妹妹落崖之处?再者你寻物因何要孤身一人,为何不叫上随从?”李承乾脸立刻怀疑地审视房遗直,显然房遗直的理由并不能让他信服。

    尉迟宝琪忽然想起来,对房遗直道:“我说这几日我怎么不见黑牛,该不会是他跑到山里了?黑牛就是你的遗失之物?”

    房遗直点头。

    李承乾:“黑牛?”

    “说出来殿下可能不信,黑牛是他偷偷养的猫,他父亲梁公并不知。怪不得他非要自己一人来寻,原是因这个。”尉迟宝琪说着,就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嫡长子向来被寄予厚望,苛责教养。

    像这种养猫狗这种简单的事,于他们来说反倒是难事,很容易被冠以“玩物丧志”。

    李承乾与房遗直一般,同为嫡长子,感同身受,遂立刻理解了房遗直,哈哈笑起来。

    “也对,若外人知道你个国公长子竟然跑这里找猫,的确够让人笑话三天了。”

    猫有四条腿,必然会四处乱跑,所以房遗直寻到断崖处也就不稀奇了。

    李承乾遂再不多问了,只让房遗直继续找,他则想先回。

    李承乾扭头欲走,却发现妹妹并没有在自己身边,放眼搜寻,却见李明达已经蹬上了那边的断崖。

    “让她回来!”李承乾厉害道。

    此山朝南,有缓坡,一路可通山顶,正是登山观景的佳地。东边半山腰则像是被一把巨刀切了下去,皆是□□的山石和陡峭的断崖。崖上有两丈见方的平地,□□的山石凹凸不平,缝隙里长着杂草,崖下就是刚刚那处小溪。站在断崖上远望,便是一片山林叠翠,连绵至远方。

    李明达看到这些景致,不觉得熟悉,脑子和身体也没有任何异常反应。

    至于那天丧失的记忆,李明达一丝丝都想不起来,眼前所有场景对她来说都很陌生。

    反正今日来也不过是碰碰运气,没有就没有。此路不通,自有别路。

    李明达随即便乖乖跟着李承乾离开,走了几步后,李明达觉得似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回头望一眼,却不过是满目山林翠木,几声鸟叫。

    *

    断崖。

    侍从来报,“回禀二郎、房世子,太子殿下已然离开,走了很远。”

    尉迟宝琪笑得一脸温润,然后斜眸看房遗直:“刚刚幸亏我反应机敏,你欠我一顿酒。”

    房遗直面眸冰凉,默然不语一言,根本没把尉迟宝琪的话听进耳。

    尉迟宝琪并不介意房遗直的态度,继续笑容可掬道:“你说太子忽然来这干嘛,可别跟我说他是关心他妹妹的事特来查探。真有心查谁会等等五天后?我看他对那个小太监态度很特别,有问题。”

    房遗直睨看尉迟宝琪,“你话多了。”

    “这怎么能算话多,你想想,这事往大了说就关系国家。我身为鄂公之子,操心一下国事总没有错。”

    房遗直不禁失笑,一边往山下走一边道:“是谁说‘阅遍百花,颇有见地’,就这本事?劝你打回原形,从头再练。”

    尉迟宝琪不解追上,“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的本事大家有目共睹,醉春楼的酒都快被我喝光了。”

    ……

    李明达回宫之后,没有立刻进立政殿,而是绕路到立政殿后方附近徘徊。

    她今日悄然出门,能瞒得过外人,但瞒不过殿内的宫人们。公主出宫是大事,若真有人利用她的身边人监视她,那这个消息必定会送出去。

    田邯缮悄悄听了属下报告后,便来回复李明达:“如贵主所料,秀梅绿荷二人真有异动。贵主走后,秀梅便去了立政门,和个侍卫交谈几句。奴问过了,这侍卫名叫郑伦,申正时放值。”

    李明达看眼天色正好也快到了,命田邯缮派人跟着。

    “可若这侍卫出了虔化门,咱们就不好跟了。”田邯缮发愁道。

    李明达从腰间掏出一面令牌递给田邯缮,这是她儿时父亲赏给她玩的,她从没用过。料到今日可能会用上,李明达就随身携带了。

    田邯缮忙应承去办,至黄昏时,派去出去的人方回来复命。原来这郑伦放值后就回了班房休息,不久后又去了太府寺方向,再之后也便不好往下追了,方回来复命。

    “可惜查不明到底是谁。”田邯缮遗憾叹道。

    “还用查么。”李明达讥笑一声。

    太府寺而今的主官正是她十七姐的丈夫,房遗爱。

    刚在立政殿后,李明达也没有白白站一个时辰。她走时,特意交代碧云安排了很多活计给绿荷和秀梅做,这会儿待她回来了,她方打发碧云让秀梅和绿荷二人歇息。

    因公主迟迟未现身于立政殿,秀梅和绿荷刚落了闲,嘴巴自然就勤了。二人回房歇息后,便嘀嘀咕咕,从公主因何出宫说起,讲到公主苏醒后对她二人冷淡的态度。心虚之余,接着就提到她们的第二个主子——高阳公主。

    原来高阳公主早在五年前,便对秀梅、绿荷二人软硬兼施,已令二人为她所用。

    言之凿凿,亲耳所闻,毋庸置疑。

    但对于绿荷和秀梅二人似有意加害她的事,听起来倒并非像是高阳公主的授意。不过这二人倒是因高阳公主的奖赏,把私房钱攒够了,而今想出宫的心思很强烈。

    这二人断然不能留了。

    李明达立刻宣见秀梅绿荷二人。

    “私传消息,只一条便足够你们死罪。”

    李明达只说了这,倒叫秀梅绿荷二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田邯缮当即把二人与侍卫郑伦来往一事道出,时间地点俱全,

    片刻之后屋内诡异般的沉寂。

    公主冰冷的脸,凌厉的目光……

    俩人恍然反应过来,慌了神。绿荷和秀梅顿然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给公主磕头,口喊冤枉。

    “如实交代经过,谁先说饶谁不死。”李明达再道。

    秀梅和绿荷互相看对方一眼,立刻争抢着道出经过,只为求一条活路。

    事实确如李明达所耳闻那般,她们二人确为高阳公主的眼线。

    田邯缮就二人证言如实记录,随后令二人画押。但就她二人有心谋害公主一事,秀梅和绿荷却死不承认,直道不敢有此心。

    此事为偷听,并不能以证据有力说服,李明达正琢磨该如何应对,那边东宫就传来消息。

    果然如李承乾先前所料,于志宁见太子失踪半天,调人问询之后,就上疏批判太子擅带宫人外出游乐,好色淫逸,品德有失。

    “公主累了,我带你回去歇息。”

    房遗爱尴尬不已,想去拉高阳公主劝退她。殊不知他此举,反而更加惹怒了高阳公主,对方立刻甩手让他滚快。

    房遗爱大失面子,阴沉着脸,用很大声且讽刺口的口气对高阳公主‘恭敬’道:“那便随公主的意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容我先告退。”

    她丢得起这个面子,但他丢不起。房遗爱随即冲李明达行礼,便甩手而去。

    卢氏见状,颇觉得失礼,很不好意思的给李明达赔罪,随后请了允准,去追房遗爱。

    房遗直仍旧漠然坐在原处,没动。

    高阳公主狠狠瞪向李明达,正欲和其理论,余光发现房遗直的存在。她犹豫了片刻,转而才对向房遗直,凌厉口气却在这时减弱了大半,“我们姊妹有话要说,烦劳大哥去回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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