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刑拷打 (第3/3页)

死了，那可太冤枉，太不值得了。

    想到这里，他挣扎着对庄主说：庄主，我跟了您这么多年，难道不相信我吗？有可能是我梦中说了没规矩的话，请您一定不要相信。您要讲证据，不能凭梦话来惩罚我。这样，我不服。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情，您把我带到弟兄们面前，我一定低头认罪，然后您叫人或者亲自一刀砍死我，我死而无憾，死而无怨。

    崔平浑身伤痕累累，他说这番话时，额头上正流淌着鲜血，将脸都染红了，看起来很吓人，也很令人悲悯。

    他的话是通过沾染血污的嘴巴说出来的，而且断断续续，显出有气无力的样子。

    这话说得也在理，所以包括我在内的几个行刑的家兵都眼含热泪，不忍再动手打他了，而且从内心痛恨庄主蛮不讲理，凶残无道。

    陶庄主见我们先用哀求的眼光看着他，在失望之后，这种眼光很快溢满仇恨之情。

    他有些胆怯，但是他认为自己有理有据，所以虚张声势，仍然大喊大叫：‘你们吃了老虎豹子胆啦，竟然敢这么看着我，你们是兔死狐悲，同病相怜，同仇敌忾吗？都想冲我来吗？告诉你，你们——陶庄主越说越气——告诉你们，你，你们实在太幼稚了，竟然相信姓崔的鬼话。如果没有足够的铁的证据，我能这么待他吗？哼，他这是自欺欺人，说梦话？我是那种只凭几句梦话就动用庄法的人吗？山庄的庄法确实很严，但是我决不草菅人命，也从来没有草菅人命。

    我掌握了如山的铁证，之所以不亲口说出来，是想把机会留给他们。可是他不识抬举，黑白不分，轻重不分，嘴比鸭子的嘴还要硬，好，我也累了，不想再这么折腾下去了，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如果再不老老实实交代的话，你，你们死定了。’

    陶庄主说完这话，用手捶了捶胸口，看来怒火烧身，真的一点不虚。

    他虽然气喘吁吁，但是目露凶光，令人不寒而栗。

    崔平听了庄主的话，态度有了改变，但是他不敢说，因为说出来肯定是死，与其这样而死，不如什么也不说，这样，不仅能赢得人们的同情，而且还能维护自己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