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心眼的家伙 (第3/3页)

;　他既不能让吴歪嘴感觉他不愿意，更不能让他窥知自己内心的真态。

    　　总之，不能愁，不能喜，不能怨，不能怒——以上任何一种表现，他认为都是不恰当的，他必须杜绝做作，也不能流露实情，只有平静，只有保持常态——后来他想：略有一点激动，略有一点不安最好，他知道吴歪嘴老奸巨猾，像人肚子里的虫，很容易知道他肚子里有什么东西。

    　　李傕历练多年，在此关键时刻，表现得恰到火候，如同菜一样味道正合适。果然，吴歪嘴发出命令之时以及此后较长时间，他都在仔细观察李傕的反应，不过，他没能看出蛛丝马迹，他很满意——留守山寨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李傕是他最信赖的人，意味着李傕可堪大任。

    　　当然，老奸巨猾这四个字不是随便叫出来的，吴歪嘴调兵遣将下达出征命令后，回到自己的内室，嘱咐小妾芸韵做好了相关准备。

    　　芸韵身材婀娜，看上去弱不禁风，但是有一手绝活，她能超常使用用竹子制成的小梭镖。她本是鱼河部落的人，该部落除了小孩和年迈的老人，妇女个个都有捉鱼的本领。

    　　男子打猎，女子织网捕鱼，这是部落流传千年的传统。

    　　芸韵不仅会织网捕鱼，而且练就了用小梭镖逮鱼的一手绝活。

    　　小梭镖有一寸长，芸韵将其放在釜中，用一种名叫石甲的树油炼制后，锋利无比。

    　　她的视力极好，而且经验丰富，只要看到水面上的水泡，就知鱼离水面有多深，鱼有多大，身长多少，从而准确判断鱼的心脏所在，一个梭镖斜射下去，立即刺破水面，穿透鱼的身体，心脏被戳一个洞。

    　　由于发镖速度极快，鱼儿不知不觉中失去活力，丧失生命，结果漂在水面上。

    　　芸韵对吴歪嘴死心塌地，忠心耿耿，并不使人太感到意外。

    　　吴歪嘴相貌丑陋不堪，但是，他颇有一些江湖异术。

    　　几年前的一个夏天，他乔装打扮后，在鱼河部落的一个小集镇上漫步，突然看到一座石桥旁，有一群人在围观，当时他站在桥面上，居高临下，发现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孩子在大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