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仆脸上有胭脂 (第3/3页)

。流欣虎狼之年，寂寞难耐，后来只好将目光锁定在男仆身上。

    　　这个男仆名叫狗儿，狗儿是小名，他没有大名，不知是何族何部落，他的长相特征不够明显，或者说看起来既像匈奴人，又有些像汉人，就身材而言，他魁伟挺拔，这一点像胡人，但是他相貌较为清秀，这一点像汉人。

    　　狗儿实际上是个蔷人，是她从人贩子手中买来的。狗儿知道凭自己的相貌完全可以进入达官贵人家中为仆，这样可以暗中了解汉朝廷的机密，蔷人对汉人的情况较为陌生，需要从多方面加强对他们的了解。蔷人除了派正式特使同汉朝廷官员正常来往，还临时特派密使打探消息，执行绝密的任务，而狗儿属于长期潜伏者，身份更加隐密，他知道一些汉语，也懂得胡人的话。

    　　狗儿是仆人，自然要对主人流欣俯首帖耳，主人勾引他，他开始只能表现出害怕，战战兢兢，但是不能拒绝。拒绝主人意味着遭受惩罚，或者被转卖。他好不容易找到这个绝佳的落脚之地，不想轻易失去。他早就发现这里是一个秘密的所在，是匈奴的一个秘密据点，这里打着客栈的幌子，暗中悄悄上演你死我活的权力争斗之战。

    　　在流欣的密室，狗儿与她多次进行苟合，流欣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哪知被骨察礼窥破秘密。她有次临时有要事去找流欣，在通往流欣卧房的路上看见狗儿急匆匆出来，她叫住狗儿：“你进去干什么？”狗儿故作镇定，说：“主人要我买了一些糕点送给她。”

    　　但是，骨察礼借助走廊中的灯光发现狗儿左脸颊上淡淡的胭脂，这种胭脂的颜色独特，红中带紫，在这个院内虽然有一些女仆，也涂抹些腮红，但是她们的胭脂颜色同流欣不同。

    　　流欣很讲究，她亲手在院内种植仙子花和石榴花，它们初夏时开花，流欣亲手将它们摘下，然后用雪山上的冰雪水洗涤花朵，再掺些冰雪，放在石钵中反复杵槌，淘去杂汁后，即成紫红色的染料，经过阴干处理，成为一种稠密润滑的脂膏。

    　　初夏时节洛阳没有冰雪，她叫密使特意去雪山采集，他们将冰雪放在陶罐内，外面用毛皮层层缠紧，即使气温较高，两三日内送到洛阳，也不会全部融化，其实她要冰雪，是确保密使们不去糊弄她，否则他们随便在湖中取些水冒充冰雪融水，谁又能知道呢？只有冰雪，他们才不可以做假。

    　　她叫工匠做了几支狼毫刷子，轻轻地使刷子的毛尖沾满胭脂，然后均匀地搽在脸蛋上。流欣送一些给骨察礼，骨察礼不想同她的完全一样，因而在其中加了一些香料，闻起来有种独特的香味。她将经验介绍给流欣，流欣笑笑，没有采纳。

    　　狗儿的脸上有胭脂，不用说，是流欣的，骨察礼暗自吃惊，心想：流欣同狗儿的胆子也太大了，胡觉岂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