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关中谣 第四节 故纵 (第2/3页)
题吗?那个诸葛孔明一上任就雷厉风行,严纠严办。最后能不牵扯到他们几家?把这几家惹火了,搞烂了,最后对你有什么好处?这几家对你的支持那么多,如果最后却落个不好的下场,以后还有谁来支持你?”
他顿了顿,又对曹冲说道,语气很严厉:“我听说这个诸葛孔明号称卧龙,自视甚高,可是毕竟年轻。做事冲劲有余,思考却不周全,这么用人。甚是不妥当。”
曹冲愣了一下,他知道曹操有襄阳那边有耳目,但他没想到曹操的消息这么灵通,他是临行前才宣布地诸葛亮的职务,虽然因为有妇人小孩,他这一路走得并不快,但曹操此时说这些,想必是已经知道了襄阳最近因为严纠出的一些事了,而这些事。他也是刚接到诸葛亮的快马报告不过两三天。
幸好这两天他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要不然被曹操这么一问,一定抓瞎了。他略一思索,随即坦然应道:“父亲所虑甚是,正如父亲所料,孔明的纠查,已经引起了一些纠纷。”曹冲既然知道瞒不过老曹,索性和盘托出,然后又接着说道:“不过这件事。却不是孔明一个人的主意,也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是我和将军府以及几个先生一起商量决定的。荆襄豪强对我的支持,我当然不会忘记,也正因为如此,我才同意了孔明地建议去严查那些贪得无厌的豪强。人性本恶,贪是人与天俱来的**,商人更是如此,新政举消了对商人地压制。但也不能放任自流。让他们自由发展,失去必要的控制。否则必然适得其反。”
曹冲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册子来递到曹操面前:“这是我刚整理出来的会议纪要,上面详细记录了各人的意见,以及这个决定的由来,请父亲过目。”
曹丕正听得入神,忽然见曹冲不说了,递这么个东西给曹操,不免有些失望,眼巴巴的看着曹冲飞快的翻过一页页的记录,却不知道上面说些什么。
“说得还有些道理。”曹操合上了记录,想了想说道:“就是不知道孔明能不能把握得住尺度。当年我在兖州摧抑豪强,结果用力过猛,兖州大乱,差点……唉,你有这么多大才相助,应该不会蹈我覆辙才是。”
曹冲知道曹操说的是当年兖州大败地事。曹操年轻的时候,也是信奉法家的,当然现在也是,只是经验多了,没有了年轻时的冲动和莽撞。而这份经验里,最重要的那一份当然是兖州。他刚刚接手兖州的时候,就发现了兖州的财富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因此发布法令想要对付那些大族,并因此杀了以为民请命为由向他挑恤的名士边让,没想到这一下子引得兖州大乱,谋士陈宫、至交张邈一下子全站到了他地反对面,在他东征徐州的时候引来了吕布,险些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几乎要向袁绍送质称臣。如果不是程昱当时劝住了他,当然也不会有他今天的这番荣光。
可以说,兖州的叛变,对曹操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他一看到诸葛亮在荆襄搞的那一套,立刻觉得有些紧张。
“我在路上接到了孔明和子初先生的急信,荆襄的大族确实有些反弹,不过好在蔡家和庞家没有起来领头,事情闹得并不大,已经控制住了。”曹冲接着说道:“蒯家因为蒯异度去年刚刚薨了,还没有心思参与到这件事里来,再者我已经写了亲笔信去解释,相信蒯家能理解我地用意并不是想过河拆桥,一定会配合地。”
“这个好办,蒯异度和我关系很好,他临走前还托我照顾他的子弟,我马上征辟他地儿子蒯景入朝为官,算是表个态吧。”曹操点头说道:“也好缓解一下他们的对立情绪。”
“如此就太感谢父亲。”曹冲大喜,连忙拜谢。
“嗯,既然这件事你这么有把握,我就不操那么多心了。”曹操摆摆手,表示这只是小事一桩,不值得再提:“仓舒平定了江南。交州、扬州、益州都重新回到朝庭的治下,南方算是无事了。只是天下……”
他停下了话头,看着曹丕和曹冲两人,打量了半天,这才接着说道:“只是这天下离一统还差得太远,关中的仗也打了五六年了。粮草军械都消耗了不少,却到现在还没有个结果。辽东的公孙一家自不量力,竟然想独霸辽东,如今公孙恭那个竖子居然也想称王了。北面的鲜卑一直在叛服之间摇摆不定,子文击败乌桓人之后,他们老实了几年,这些年听说又不安份了,那个柯比能也蠢蠢欲动。就是东面的青州徐州,也该整顿整顿了。子文来书。说要学卫霍纵横漠北,再次出征,我已经应了他。剩下的辽东、青徐。还有关中,你们看看,该怎么个处理法。”
曹冲心中暗笑,老曹一句话不提立王世子地事情,千里迢迢的把自己召回来了,却是商量这件事,实在是翁之意不在酒。他注意了一下曹丕的脸色,发现曹丕的脸色很难看,特别是曹操在话语中透出对关中战事强烈不满的时候。他的脸快青了,在刹那之间,恼怒地神情一闪而没,很快就恢复成一副顺从的模样。
“关中的战事,确实拖得时间有些长了。”曹丕微微的笑着,语调不急不缓,听起来极是平静,一点火气也没有:“不过这也怪不得妙才叔,关中虽然沃野千里。但是被董卓祸害之后,昔日富庶的关中现在已经是满目疮痍,户口百不余一,就算加上西凉四郡的人口只怕也不足汉中一郡,千里运粮,十致其一,妙才叔就是想就食于敌也无法办到,西凉那些人,就剩下胯下的战马。手中的战刀了。我当初能在关中大捷。全是仰仗父亲支持的三百万石粮食,要不然也无从谈起。只怕比妙才叔地处境还要难一些。”
曹丕侃侃而谈,听起来好象是替夏侯渊久战不胜解释,其实却已经把自己撇在了一边。在极力说明关中的困境的同时,他也将自己地胜利一笔带过,并归功于曹操的支持。而从话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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