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七章 起个大早、赶个晚集 (第2/3页)
的弟兄,想把这条命卖给大人!我们信不过新来的那些人,我们只信大人!
求大人收留!”
咚!
一个头磕下去,砖又碎了一块。
院子里的贾熠瞠目结舌:好你个秦泽!武修的气节呢!
值房里,许源笑骂道:“秦检校这是来拆我的房子吗?”
贾熠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正琢磨呢,身旁忽然传来郎小八一阵刻意地咳嗽声。
“惭愧。”贾熠告了声罪赶紧走了。
他不是有意偷听,但的确是偷听到了。
郎小八也没多送他,到了院门口就赶紧回去了,巡检那里还需要我伺候呢。
贾熠独自回去,一路上心不在焉、患得患失,差点迎头跟另外一位检校毛大斌撞上。
“老贾你这是怎么了?”
贾熠连忙赔罪:“对不住,想事情呢有些走神……”
毛大斌忽然看了一眼他的来处:“你去见许巡检了?”
“嗯啊。”贾熠下意识回答,毛大斌再也不说一句,拔腿就走,直往许源的值房去了。
“诶?”贾熠眉头深深皱起来。
原本以为自己手下兵强马壮,以投效为条件,请许巡检在指挥大人面前说个情,保下朱大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啊。
老秦那个莽夫,手下也是一群散兵游勇,不足为虑。
但是毛大斌手下的实力,跟自己不相上下啊。
“他也要主动投靠许大人?而且看起来很着急……”
贾熠回到了原本朱思礼的值房。
这也是一处跨院,以前朱思礼在正房办公,手下的副巡检、检校、校尉们就待在旁边的几间厢房内。
他一进门,手下校尉就围上来:“头儿,怎么样?”
贾熠如实说了。
手下弟兄们一阵失望:“许大人不肯帮忙?”
“说不定许大人说的是实话,不用他出手,朱大人本就会安然无恙。”
校尉们七嘴八舌,也商量不出什么来。
大家看贾熠愁眉不展,疑惑:“头儿,还有别的事?”
贾熠就把秦泽和毛大斌的事情说了。
大家有些傻眼:“都去投靠许大人?”
于是都沉默不语了。
慢慢的大家都想明白了:以许大人在老爷庙一战中的表现,手下不会缺人。
许源要是躲在后面,只把剑丸放出去,偷袭老爷几剑,然后喊几声:弟兄们给我上!
那便绝没有这般效果。
然后再往层次想一想,这次许大人虽然没升,但毕竟是指挥大人的嫡系。
连指挥大人的学生傅景瑜,都留下来跟着许大人。
将来的前途能小了?
那就更值得大家争相投效了。
越想越失落——要说后悔肯定是有一点的,但没人埋怨贾熠,毕竟这个条件是大家一起商量的。
朱巡检待大家不薄,大家也想回报一二。
屋子里寂静了足有一刻钟,不知道是谁有些自暴自弃道:“大不了在石巡检和万巡检中选一个,反正是当差,跟谁不是跟啊。”
没人接话。
天知道那两位会不会喊一句:弟兄们给我上?
……
许源接待了整整九位检校。
大福就很惶恐:为什么今日有这许多人,来给自己投喂?!
我最近不曾做什么呀……怎会突然多了这么些人,想把我养肥,杀了吃掉?!
是谁走漏了“鹅肉很好吃”的消息?!
大福决定,这几日要跟紧饭辙,寸步不离。
占城署原本是有十一位检校,每一位检校带大约十二名校尉。
朱思礼和吕丘阳手下各有四位检校,另外还有三位直属于林子晋。
再加上一些其他职务,占城署原本有两百多人。
看贺佑行的态度,肯定是要扩编了。
但一位巡检统帅四位检校应该是不变的。
许源还得给傅景瑜留一队人马,也就是说只能再收两人。
便是贺佑行看着麻天寿的面子,再给他一名检校,也只能再收三人。
此时值房内,郎小八眉飞色舞:“弟兄们眼都不瞎,都愿意跟着咱们巡检。”
于云航也笑道:“可这如何取舍?也是个烦恼呀。”
郎小八就凑上来:“大人,我以前跟的王检校能力足够,而且办差一向认真负责。
他是八流匠修,就快升七流了。”
许源沉吟着不置可否。
郎小八也不敢再多说了。
这事情本就是许大人一言而决,顶多傅景瑜有资格提点意见。
他郎小八还不够分量。
而且当初跟着王检校,也不曾受什么照顾,否则郎小八也不至于还不入流。
许源心中有数,如何挑选除了看对方的态度和能力之外,还有一点:命。
许源将这些检校都用“望命”看了,大致圈定了几个人。
其他人都兴奋,许源却苦笑:“得罪人啊……”
贺佑行和谢青蔓手下的巡检正在拉人,这些家伙却全都不理会,而是想跟着自己。
这就注定了,未来占城署内不会平静啊。
吃过中午饭,就有校尉来到值房里:“掌律大人请诸位巡检过去。”
许源就跟着屈晋鹏赶紧去了。
贺佑行就在原本林子晋的值房里办公,等手下的巡检和副巡检们都到齐了,他将案头的一份公文传下去:“城西的双将关出了诡案,据说是庙子吃人。诸位有谁主动请缨,去诛灭了这邪祟?”
他看着自己带来的两位巡检,石拔鼎和桑衣紫。
这是贺佑行到任来的第一个案子,需要手下能送上一个开门红。
石拔鼎和桑衣紫一起站起来,抱拳道:“属下愿往!”
万允也跟着站起来:“属下请命!”
屈晋鹏悄悄按了许源一下。
便是没有这一下,许源也不会去抢这个风头。
贺佑行便微笑在三人中看了一圈,最后道:“那就交给石巡检了。
尽可调拨需要的人手,马上出发!”
“遵命!”
石拔鼎仔细看了公文,估算着这邪祟的实力,最后慎重的带上了整整两队人。
贾熠和毛大斌。
毛大斌就差把“我不愿意”写在脸上了,牵着马从衙门大门出来,一路上黑着一张脸。
贾熠和手下的校尉们则是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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